事情其实很简单,素波电信局最近在做网络整合,通过省邮电管理局,邀请专家来给相关的技术人员上课,其中阿尔卡特公司派来的两人中,有一个年轻的法国人阿兰。
这阿兰在中国呆了有两年了,中文也勉勉强强的,不过为了表示素波电信局的重视,局里还是给他配了翻译——毕竟这次素波局的动作挺大,前来听课的还有兄弟单位的技术人员。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赵明博接警了,说是在万缘大酒店发生一起未遂强歼案,他赶过去一看,一个衣冠不整女人坐在一边捂着脸哭,一个白种人在那里怒骂,脸上还有指甲抓挠出的血痕。
万缘大酒店档次挺高的,有个副总能说两句法语,于是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明白了,白种男人是法国人阿兰,女人是电信局办公室的季薇——法语翻译。
阿兰一肚子火气,说是季薇勾引他,结果两人要那啥的时候,她提出了金钱需求,他不答应,于是就成了这样了——你不看这房间都是她的身份证开的?
季薇不这么说,说下午陪着阿兰逛街的时候,他骗她说在素波有朋友想会一会,让她帮忙开个房间,结果开了房间之后,他说要看一看里面的设施,然后她跟着进去,被他一把抱住就是狂吻——“我都定好十一结婚了,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呢?”
赵明博干警察时间也不短了,眼光犀利得很,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十有八九是阿兰在说谎季薇是冤枉的。
不过,这属于自由心证的范畴,没办法拿来做证据,所以赵所长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倾向姓,见季薇不依不饶的,就决定将两人带回派出所去。
那副总不干了,客人住在这里出事总不是好事,就想说和一下,人不是没事吗?赵明博心里有倾向姓,就以接警了必须要处警为理由,执意带人走——再说了,他也得对得起头上的国徽不是?
阿兰懂一点汉语,见由于赵所长的坚持,导致事情不能解决,也恼火了,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两句,意思是玩两个中国女人算个毛,我玩得多了!我是法国人,你个傻逼怎么就没脑子呢?
骂人不要紧,但是季薇会法语,这就很要紧了,于是,年轻的法国人吃了赵所长两拳,后来,愤怒的赵明博被人拉开了。
这一下,阿兰不干了,于是事情就闹大了,电信局的柴局长来了,问明白情况之后,要赵所长道歉,至于说法国人要的赔偿,我们电信局处理好了——人家都要把事情捅出去呢,照顾一点国际影响好不好?
可是,赵明博脾气相当暴躁,那是火气上来敢拍桌子骂市局副局长的主儿,当然就不肯服这个软,更遗憾的是,不知道电信局领导跟季薇说了什么,她被做通思想工作了,于是悄悄地赵明博,流着泪解释:这压力我扛不住了,赵所长你道个歉就算了,局里领导要我改口,说是阿兰跟我开玩笑呢。
赵明博真是出离愤怒了,差一点一口唾沫吐到季薇的脸上,接着就梗着脖子坚持到现在了,局里让他写检查,他写的是事情经过,别人当然不能满意。
汪峰讲述了一下过程,赵明博当然不肯放过陈太忠这个贵人,说不得就辩解了两句,“……就算那个季薇再改口,报案的时候,她嘴里喊的可是强歼!”
“打得挺好啊,”陈太忠听得笑着点点头,“这种人就欠揍,不过老赵,不是我说你,你也算瞎了眼了,让那个季薇被强歼了不就完了吗?反正她知道顾全大局。”
“陈主任,风凉话谁都会说,”柴局长不以为然地哼一声,“造成的恶劣影响又不需要你承担,你当然无所谓了。”
电信局是企业,他也只是一个副处,不过人家电信这两年发展得火爆,又是一个相对读力的系统,所以,不买陈太忠的账也是很正常的。
陈太忠看他一眼,话都懒得说,拿出手机拨个电话,“张老板,我陈太忠啊,你现在来一趟二七路派出所吧,我在二楼小会议室等你。”
1740章转向不多时,张沛林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扫视一眼四周,才笑着冲陈太忠点点头,“呵呵,这雨下的,车开不快,太忠你这是……想请我吃晚饭呢?”
这话听起来,是带了一点副厅的矜持,但是在座的都不是傻瓜,自然得听出,来人在一开口的时候,就婉转地解释一下自己晚来的原因。
张局长看到柴局长,就隐约猜到一点事情的眉目了,所以他就只做不见,一心奉承陈太忠。
别人不知道张沛林的身份,倒也就罢了,柴局长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一时间脸就有点发白,站起身来,勉力笑着点点头,“张局您好。”
他一直在猜测,陈太忠嘴里说的张老板是谁,但是张这个姓儿实在太大了,他还真没往省邮电管理局副局长张沛林身上想,眼见陈太忠一个电话,就跟拎小鸡一样把副厅的张局长拎了过来,心里真的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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