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凯瑟琳终于彻底地傻眼了,她一直没拿伊丽莎白的工作说事,但是心里却始终把这当作她最大的筹码,只是不方便说出口而已。
眼下听到自己最大的王牌在瞬间失效,这一刻她心中的失落,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时间她都有点进退失据,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挑逗陈太忠了,“啊,你不能这样,陈,你刚才明明答应好我的,我告诉你是谁说的,你帮我跑项目。”
哈,得瑟,你再得瑟,再调戏我啊,陈太忠心里这个爽啊,就想三九天怀里抱个火锅涮羊肉一般,那是通体的舒泰,不过脸上却是满面的遗憾,“你知道,政客和律师的话从来是不能相信的,非常抱歉的是,我是政客。”
这是流行于美国的格言,他偶尔听说了,眼下说出来也不觉得是自降身份——哥们儿这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凯瑟琳呆呆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又展颜微微一笑,“你希望伊莎跟我的公司签约,要不然你不会有兴趣跟我谈这么多……好吧,陈,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伊莎的事情只是顺带的,我聘用她,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
“我的条件嘛……”陈太忠看着她深思的眼神,总觉得这女人算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既有趣又难缠,美艳无比却又不乏智慧,偏偏还擅长不按牌理出牌,他本就是擅长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对接触这种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好吧,我要你陪我上床,做爱!”
“是吗?你确定?”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嗯,我非常确定,”陈太忠点点头,想一想,他又加了点补充,“美国和中国现在关系整得挺僵,此事的艹作难度不会小了,先跟我做爱,然后我才会帮你办事。”
你该很失望了吧?嗯,杨老三,还有计委某人是前车之鉴,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呵呵,”凯瑟琳听得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苦涩,她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气,“陈,你知道吗?你很让我失望,我原本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谁让你长得这么迷人呢?”陈太忠笑着一摊手,那笑容很有点厚颜无耻的味道,“原本我以为自己克制得住,现在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唉,”凯瑟琳长叹一声,默默地盯着自己的酒杯,那双藏在血红的液体的后面的眼睛,透出一丝迷茫,几许失落。
哼,陈太忠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喝酒,似乎是在傲慢地等她的答复,心里却是有点得意,看看,这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不肯配合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必然会拒绝,他心里居然隐隐又生出了一点说不出的遗憾,大约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吧,想征服遇到的每一个美女。
当然,哥们儿是懂得取舍的,他默默地评价着自己的大局感,不成想下一刻,桌底有什么东西,悄悄地袭上了他的双腿之间。
他一时大为惊讶,说不得天眼一开,却发现凯瑟琳眼睛虽然是看着酒杯,却不知道什么悄悄地蹬掉了脚下的高跟鞋,细长的脚丫轻轻地踩到了他的裆间,细长的脚趾顶端,五点粉红调皮地跳动着。
“你,”他看一眼凯瑟琳,才待说什么,她已经放下酒杯,咯咯地笑了起来,“哈哈,你可以说谎,但是你身体的反应,出卖了你。”
那是啊,哥们儿没想把你怎么样,当然不会有反应了,不过你丫这检查手段,也太……太那啥了一点吧?
“现在……咳咳,它有反应了,”仓促之下,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他不但是男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健康男人,这种情况下没点反应也不可能。
凯瑟琳愣愣地看着他不做声,好半天又是一笑,“好吧,其实我看你也非常顺眼,不过我想,我需要征求一下伊丽莎白的意见……你不会跟我做爱之后,又变成政客吧?”
“咳咳,”陈太忠剧烈地咳嗽两声,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她识破了,然而,为了保持一点尊严,他只能绷着脸回答,“这个很难说,所以我认为,你可能是在冒险。”
“就算是冒险,我想,我也该试一试了,”凯瑟琳笑吟吟地看着他,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怪怪的,这让年轻的副主任感到了些许的不安,“为什么……我会例外?”
“没有原因,”凯瑟琳笑着摇一摇头,心里却是在嘀咕,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居然想用这种手段拒绝我,你这智商也不算很高啊。
不管怎么说,她看他确实是越来越顺眼了,这原因是多重方面的,或者是不忿自己被伊莎比下去,或者是羡慕他对伊莎的关心——她知道他不止那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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