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凯瑟琳以前是恶了某个实力相当强大的领导,这领导看上她了,但是她不愿意,这领导就生气了——别人都是上杆子地粘我呢,好不容易我看你顺眼一点,一个小女孩,我示意这么多次了,你居然敢没什么反应,这还了得?
于是,就有风声传出来,说她……这个身份可疑啊,这么一来,她的买卖就没人照顾了,到后来凯瑟琳的公司换了人来都不行,大家都不想招惹那是非——这算给谁上眼药呢?
所以,南宫也隐约听说过她,还提示过陈太忠,要不然凯瑟琳手里掌握的资源,在中国打开市场也不会是很难。
陈太忠正纳闷,这领导到底是哪一位,怎么杨老三就敢招惹凯瑟琳,结果邵国立先把底牌掀开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那位已经去了人大了……想知道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呢?”陈太忠笑一笑,他倒是没多气愤此事,这种事情他见到的、听到的实在太多了,而且逼迫也是凯瑟琳这洋妞儿,又不是中国人,他生哪门子的闲气?
“啧,命好啊你,”邵国立叹口气,说句实话,他打这个电话过来,除了有点八卦的意思,也就是看在那一磅“不好买到”的松露的份儿上,“便宜你这家伙了……下次去巴黎一定记得叫我啊。”
他挂了电话才要坐回去,不成想孙姐的电话又来了,“小陈,你给我的东西……有点太贵重了吧?”
她已经回家了,打开那盒子一看,登时有点晕,这串钻石项链怎么也得过了百万了吧?
这样的礼物她敢收,也没人敢去查他,事实上,以她的出身,又身在体制之外,只要不折腾得太过或者犯了原则姓错误,贪污受贿这种事情拿不住她——就像作风问题整不倒陈太忠,黄汉祥敢收陈太忠的别墅一样,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然而,让她困惑的是,陈太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重的礼物呢?想了一想,她决定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
“这种礼物送给别人,他们也不敢要不是?”陈太忠笑着回答,倒也是大实话,他也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了,“反正正好撞见你了,就算借花献佛了。”
“哦,”孙姐一听,长拉一声表示理解,接着又嘀咕一句,“对了,你身边那个外国女人,以前是计委某个主任看上的,不过……现在就随便你了。”
国家计委主任,这确实是大牛了,陈太忠笑着挂了电话,下一刻,他又有点愤愤了,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追求你,才让我去追这个美国女人?
拜托,你不要自我感觉这么好行不行?
他走回去之后,凯瑟琳正拿着装了红酒的杯子无聊地晃呢,见他回来,微微一笑,“我发现了,你不是假忙,是真的忙。”
你这不是废话吗?陈太忠看她一眼,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个电话算是个好消息:眼前这个女人,不可能是美国“相关部门”的,要不然有计委主任的粗腿可抱,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自打去了一趟巴黎,他越来越发现,跟外国人打交道,真的很有必要提高警惕,考虑各个国家的“相关部门”。
既然他去了心里的这点疑虑,心情自然不会太差,于是微微一笑,“我想替伊莎问一下贵公司的待遇、休假还有养老保险什么的,她一个来中国,我要替她考虑周全了……对了,她是学金融专业的。”
“陈,你很多情啊,”凯瑟琳放下酒杯,双手支在桌上托着两腮,笑吟吟地看着他,“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不认识临河铝业的人呢?”
“咳咳,”陈太忠重重地咳嗽一声,这话问得太直接了,这女人……还真的难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