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然是没什么贵族的,所谓的士族倒跟贵族类似,不过也消失一千多年了,徐总这么说不过是便于对方理解罢了。
“哦,”凯瑟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陈太忠在一边听得就有点憋不住了,他本不想插嘴,可是听到这种解释实在忍无可忍。
“老徐你这话说得不对,这个称呼是清朝旗人才有的,”上次他听南宫毛毛说“四九城”,心里有点不解,是专门问过荆俊伟的,所以对这个词儿比较敏感,“以前内城住的都是旗人,这种称呼是对其他民族的歧视,拿这种称呼自高身份的,脑子都不够数。”
话题一旦上升到这种高度,别人就不好接话了,韦明河听得点点头,“是啊,以前跟小痞子玩的时候,也这么说,结果被我爷爷听到了,把我一顿好打,说是不许跟那些败家玩意儿学,当时还不理解,敢情是有这么个说法啊……”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徐卫东笑着挠一挠头,心说这陈主任也实在草根得厉害,这么屁大点事也上纲上线,这年头红色贵族这么多,人家称个“四九城”就怎么了,反正人家也是特权阶级不是?
不过,有了这番探讨之后,凯瑟琳坐下来的所引起的异样气氛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边喝酒一边随意地聊天。
徐卫东明显地被凯瑟琳迷住了,他琢磨着虽然这是陈主任的朋友,可是太忠明显地对其半冷不热,你不想要的,我捡一捡总没事吧?
按燕京圈子里的规矩来说,他这么做有点不妥当,就算你有什么想法,等陈主任不在的时候再来过也不迟嘛——由此可见,凯瑟琳对男人的诱惑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连这副部家的公子都动心了。
韦明河就有点不乐意了,连着给他使了两个眼色,发现这家伙还是挺懵懂的,说不得抬脚在桌下轻踩他一下:你不要这么给我丢人行不行?
吃了这一脚,徐卫东才终于恍然大悟,说不得恋恋不舍地转移了注意力,陈太忠淡淡地扫了韦明河一眼,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暗感慨:老韦这家伙,还真的挺仗义。
说实话,这一刻他的心情挺矛盾的,心里虽然挺不待见凯瑟琳,却又见不得别人跟她眉来眼去的,要不说陈大仙人的占有欲强呢?还真是这么回事。
没过了多久,杨老三那一桌人就站起身走了,虽然光线很暗,陈太忠还是发现那个年轻的帮闲朝自己这边扫了一眼,目光中不无歹毒。
跟你计较,我失身份!他淡淡地一笑,端起酒杯喝酒,却听到耳边徐卫东轻声嘀咕,“太忠,这孙子居然敢看你,是不是找虐呢?”
“要是伊丽莎白在就好了,”凯瑟琳叹口气,她可是见识过伊莎的身手,“那个杨很过分,对了,陈……你能联系上她吗?我想聘她做我的保镖。”
“嗯?”陈太忠终于动心了,心说这可是好事,大好事,伊丽莎白能常驻中国的话,我也能时不时来慰藉一下这个痴情又浪漫的女人,说不得瞥她一眼,“这世界上只有不合适的价格,没有谈不拢的生意。”
“好吧,年薪二十万美元,你认为这个价钱怎么样?”凯瑟琳笑吟吟地看着他,心说我就不信你没软肋,果然被我试探出来了,“她毕竟只是一个保镖……当然,你若是能帮我拿下临河铝业的电解铝项目,我会考虑给她分成的。”
“临河铝业?”陈太忠听得眼睛就是一瞪,登时想起了南宫毛毛警告过自己的事来,这女人的身份好像有点问题,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杨给我看的项目单子里有啊,临河铝业不是天南的吗?”凯瑟琳奇怪地看着他,眉头也微微地皱着,“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天南的,对吧?”
“杨老三给你看这个?”陈太忠听得瞠目结舌,心说这大使馆才挨了炸,姓杨的就为了点美色,把这些情报提供出去了?这家伙……果然是人渣。
“那你找他好了,”想到这个,他一时有点意兴索然,“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能力很强的吗?”哼,你去找他,哥们儿等你们进入实质姓艹作的时候,就去举报。
“他让我感到恶心,”凯瑟琳冷冷地哼一声,想到那家伙不但奇胖如猪,还要得到她的身子才肯帮忙运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得不到还想用强,无赖。”
上次你不也挺风搔的,还调戏我来的吗?陈太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个不屑的冷笑,“看来价格没有谈拢?”
“我永远都不会同他谈拢,”凯瑟琳坚决地摇一摇头,胸前两团硕大也随着她激烈的动作微微颤了两颤,直看得徐卫东有点眼晕,情不自禁地将嘴巴凑到韦明河耳边,“明河,这女人会不会是受过训练的间谍什么的?”
嗯?陈太忠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这个问题好啊,哥们儿还想问呢,不成想韦明河冷笑一声,低声回答一句,“要是间谍的话,还不死死地缠上杨老三?杨家在军方和决策层影响很大,你难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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