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说中,这就是典型的遭了梦魇的例子,人多阳气旺的时候,可以难得地睡个好觉——事实上,陈太忠的手脚就是冲着这传说来的,怎么可能不注意到这个?细节决定成败嘛。
金珍仙可是不信这个邪,或者说她就算信了这个邪,也没打算向那些下跪的凤凰人服软,在她看来,我带着投资来你们这贫瘠的地方,就应该享受人上人的待遇。
而当地政斧和民众的反应,也助长了她这样的心态,做了几千年仰仗天朝上国鼻息的小国寡民,一旦地位暂时转换,那扭曲的心理简直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周无名和《天南曰报》的记者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金老板的公司管理很严格,等闲没什么人出入,金总的脾气也大,但是话说回来,大多数人当面不敢顶撞她,但是绝对会很乐意将她的糗事传出去。
“这人呐,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周无名叹口气,笑着看着身边的孙天,“人在做天在看,你居然成了她的梦魇了,哈哈,笑死人了。”
他们在笑,可金珍仙在哭,因为……夜晚再度来临了,所谓的梦魇有强有弱,能一直纠缠人的,那就是怨念极大的,所以,金老板又是一夜未眠。
等到第三天这个情况依旧发生的时候,就算金珍仙嘴里再不相信这个传说,也不得不承认,这事情实在太邪行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总不能每天白天叫上一堆男人围着自己,才睡一小觉吧?这算是睡觉还是算让人围观自己的丑态?
当然,金老板身份尊崇,直到此刻也没想着向工人们道歉,以化解这段怨气,她想的是我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等这阵怨气过去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反正,做为韩资企业,她是经常回国的,说不得借口自己国内有事要处理,直接坐了飞机回国——她的家人甚至在国内帮着找了阴阳师和心理医生,不过,这种灭自家威风的事情,她是不肯张扬的。
这件事的结局很有一点悲剧姓,可以想像得到,韩国的阴阳师不可能去除陈某人用仙力凝聚出的幻想,于是金老板在母国继续遭遇梦魇,心理医生更是对此无能为力,十几天后,金珍仙精神崩溃,住院将养了三年,才逐渐恢复正常——那是陈太忠留下的幻想慢慢消失的缘故。
有一点需要强调一下,金某人坚持着不肯向那些低等人道歉,在她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居然迁怒于那些下跪的工人,从韩国发来了指示:凡是凤凰人,全部开除出厂——天南人也不许留,公司不要这种人!
“这又是何必呢?”这个时候,周无名已经回了凤凰,呆了几天没什么成就,也就只能回去了,听到这消息,周局长禁不住长叹一声,“不跪的被开除了,跪的还是被开除了……”
倒是陈太忠心里有些微微的畅快:膝盖软就能保住饭碗吗?哼,这可不是哥们儿要砸你们饭碗,实在是那老板太不是东西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收拾她应该更狠一点来的。
他这个手脚动得真的是有点小,心里也非常地不甘心,不过,再强烈的手段也实在没办法用了,那个公司周围很有几个韩国的厂子,若是他采用一些极为暴力的手段,就算做成是别人干的样子,但是这影响会很坏。
当然,影响再坏,也是珍海的事情,跟天南没什么关系,可是,他不是还忌惮着国家安全局吗?若是总有那些灵异事件发生,他不被人惦记都不可能了。
总而言之,知道金珍仙疯了之后,他这怨气就算消得差不多了:给了孙天五百又答应了人家的工作;下跪的那些还是被韩国老板无情地迁怒了;还没被人注意上,挺好!
然而,甯瑞远对这个结果相当地纳闷,“太忠,这可不能算是你的功劳,是那个韩国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陈太忠才不理他,借口谁不会找啊?“我说瑞远,当初你说的可是为咱们老乡抱不平,现在老乡的这口气出了,怎么,你打算不认账?”
“可是那么多老乡被开除了,”甯瑞远还是想负隅顽抗一下,别人心理素质差也能算到你头上,凭什么啊?
“那些老乡不该受一受教育吗?还是你觉得他们就应该下跪?”说起偷换概念,陈太忠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瑞远,现在可是轮到你主动要求建立工会了啊。”
“可是他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嘛,”甯瑞远还待唧唧歪歪,眼见陈太忠的脸色不善,终于干笑一声,“好吧好吧,我跟你去劳动局,成不成?”
“先不去劳动局,跟我去招商办吧,”陈太忠也聪明着呢,你去了劳动局,那就算老周发起的动作了,这怎么可以?这个功劳,那一定要算到我身上,算到秦主任身上才成,“老周那边,先封锁了消息再说。”
“这么做有点……有点犯忌讳吧?”别说,现在甯瑞远对国内官场也有了相当的了解,一听就听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了,还能发现陈某人的行为不够和谐。
“忌讳?”陈太忠昂然一笑,心说要是别的局长,没准我还要考虑一下,至于说周无名嘛,哼,实在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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