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点出息吧,陈太忠真是见不得这些小家子烂气的,算一算今天赢了差不多五百万,索姓扭头看一看韦明河,“惹人嫌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韦主任愣了一下之后,看看表才十点半出头,两个半小时五百万到手,于是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也行,那就走吧。”
“韦处长,您等一等,”一边有人发话了,却是看场子的人,这种赌博场所也有看场子的,兼着端茶倒水的差事,六七个汉子一个人服侍一个,远远地站着看着。
这位陪着笑脸解释着,“八点到十二点,这是规矩,您要是累了,可以边上休息一下,要走就得等到时间到了。”
这就是赌场的规矩了,这种规格的赌局时间通常不是很长,但是定得比较死,半路不能有人离开,你要有需求,庄家管饭管烟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走人。
这是防有人离开之后使坏,玩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但是没谁会喜欢麻烦,也算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韦明河自打在这个圈子里玩,就从没提前离开过,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在他看起来“小里巴气”的规矩,登时就愣了一下。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纯粹是一点就透,他只呆了那么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疑惑地问一句,“我们是赢了啊,你还担心什么?”
心怀愤懑的主儿,通常都是输了钱了,谁也没见过赢钱的向警察举报,那不是有病吗?把自己赢的钱送给警察?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是规矩,不能坏了,”那位还是笑嘻嘻地解释,“您可以歇一歇,到点儿走人不就行了?”
“韦处长您这真是小富即安啊,”小罗在一边笑一笑,语气中带了浓浓的讽刺之意,她辛苦了半个晚上,被陈太忠一把就打回了解放前,要说心里没点怨念,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韦明河一走,剩下就没什么大手笔的人了,这才是她发话的本意。
“我是怕你输得没钱了,”韦明河也火了,在他心里,自己肯跟这帮人玩就已经很纡尊降贵了,你居然敢刺我?说不得冷笑一声,“五个的底,一百个封顶,敢玩不?”
“玩就玩,谁还怕你?”小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边看场子的人赶紧过来和稀泥,“罗姐您息怒,商量好了大小,临时改不合适,除非大家都答应,可以稍微变一变,但是不能变太大啊。”
这就是赌场里说的“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没错,在座的都是有钱的,但是有钱人和有钱人也不尽相同,玩得起二十万的主儿,未必就玩得起一百万,而看场子的人就是保证大家玩得安全的同时,能玩得开心,毕竟是衣食父母,怠慢不得。
另外几个今天输了也不少,一听这话纷纷表示同意,玩了半天输了这么多,能打得大一点的话,抓两把好牌就赢回来了。
于是大家商量一下,确定了是两万的底,最高还是二十万,别看只是底钱小小地翻了一番,那就大不一样了,六个人玩,一开局河里就躺着十二万,收一把底钱也赚十万不是?
不过很遗憾,重订了规矩之后,赢钱的还是陈太忠,通常情况下,若不是手气太差,扎金花谁能玩过有天眼的家伙?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跑路要紧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赌局散场,陈太忠帮韦明河赢了一千一百万,其中有七百万的现金,还有两个小的铁矿矿场和一个选矿厂,折价三百万——这时候铁矿的行情,真的不怎么样。
韦主任不可能要那些什么矿场,国家干部不允许经商的,他行事虽然不羁,却也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不要,陈太忠更不可能要了,哥们儿这辈子再来不来青江都很难说呢——我说那个老板哪,折现吧。
老板提供这样的服务,只是折现的话,易物的价值要缩水百分之二十左右,不过赢了的人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毛病,韦明河甚至很随意地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给伺候他的小弟。
大家闹哄哄站起身刚要散场的时候,“哐”地一声大响,门被推开,两个汉子急匆匆跑了进来,“有警察来了,快走!”
咦?在场的人听得就是一愣,心说我们玩的是筹码,怕什么警察?不过这种场面也没人多计较,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也顾不得兑换筹码了,在看场子人的带领下,出了门急匆匆地向安全通道走去。
谁想就在接近安全门的时候,“哗啦”一声,从安全门外冲进四五个人来,都是便装,不过一看那扑面而来的王霸气息,就知道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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