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正琢磨呢,猛听得陈太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我说老仲,你帮我盯着点儿,谁再把临泉人放过来,你告诉我一声。”
这个……仲天民心里这个别扭就不用提了,不过想一想这是王书记都要头痛的主儿,于是马上就平衡了,笑着点点头,“这个没问题,这些家伙也该有人治一治了。”
说话间五分钟就过去了,众多混混呼啸而去,只留了一地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家伙,足有三十来号,哭号声呻吟声络绎不绝。
按说,现场拓号的临泉人没这么多,不过有些人是仗了老乡的势头,在这里做点别的交易,平曰里也没有少做坑蒙拐骗、欺行霸市的勾当,却没想被人直接一锅烩了,倒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最后一辆撤走的面包车,跟迎面而来的两辆警车打了一个照面,甚至车里的警察都看见混混们上车了,只是那警车根本没有拦的意思,直接开到了重灾区,车上跳下几个警察来,皱着眉头发问了,“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打人的刚走,就是那辆白面包车……”有人大声喊,这年头在警察面前,还是有些热心群众的,谁想那警察根本不理这话,“到底是谁报的警?”
更有甚者,冲陈太忠指指点点,意思是说喽啰跑了,幕后黑手还在,那些警察更是不理了,最多也不过侧头打量陈太忠两眼——这就是瘟神啊,咱得记住这长相,以后少招惹。
陈太忠满意地点点头,才说要把钥匙和手续给了仲天民,要他代办下面的手续,谁想一不留神看到了检车场的那俩警察,正站在车管所大门口张头张脑。
“你俩,给我过来,”他抬手向着对方招一招,声如洪钟一般,隔老远都听得见。
这二位已经通过别人的口,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了,刚才趁着人多嘈杂之际,溜进了大厅里,现在见警察来了,才壮着胆子出来看看。
听见陈太忠招呼,无数双眼睛登时就看了过来,搞得这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一下,一个人嘀咕一句,“走吧,算倒霉了……唉,这家伙警察局门口都敢打警察。”
“问题是……我还不是正式编制呢,这下可是毁了,”另一个嘀咕一声,脸色是要多苦有多苦了,只是,瘟神点名了,想假装没听到也得有那个胆子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陈太忠冲着临时编制的那位冷冷一笑,“还不是正式编制,就挺牛了,等你转正了还了得?”
这位的脸色越发地白了,这瘟神的耳朵,怎么会这么尖呢,隔这么老远都能听见?说不得讪讪一笑,“陈主任,我这不是没认出您来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合着你不认识的人,被欺负就是活该了?”陈太忠冷哼一声,随手指一指另一个,“你怎么也学一学人家,好歹有个编制在嘛,开除一下我也有点成就感,你说我光打你一顿,也不解气不是?”
正式编制那位听他说得刻薄,还要开除了自己,只气得脸通红,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没错,能来车管所的都不简单,但是分在室外工作,大冷天还坐在检车场的,哪怕是有点关系也就是那么回事。
“陈主任,”仲天民在一边帮腔了,没办法,大家都看到他能跟瘟神说得上话,他要不出头也不合适,当然,出头被陈太忠顶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的心是尽到了嘛,“给我个面子,大家都是同事,知错就改,不就完了?”
“行,这面子我给你,”出乎他的意料,陈太忠笑着点点头,“那你两位说一说,那号拓得够不够清楚?”
“清楚,很清楚,”临时编制的那位马上点头,另一个也赶紧点头。
“啧,不要这样嘛,我决定听你们的,就当它不清楚,”陈太忠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起来,“麻烦二位帮我拓一下吧,也算给大家做个示范,一人拓一个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