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接到了吕鹏的电话,太忠库那边的电缆被人盗割了好长一段,杨华已经带人去查了,同时发出了悬赏,要求当地的村民们积极举报。
而且,虽然现场没有抓住人,偷电缆的人是为了卖铜,是的,焚烧电缆时会冒出黑烟,这很容易被人发现——被割的电缆不值多少钱,不过这种风气不能长。
“老吕,你看会不会是电业局搞的鬼?”陈太忠习惯了各种阴谋论,一有不合适的事情,就情不自禁地多考虑一点。
“我觉得不太可能,”吕鹏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犹豫一下,“电业局是公家单位,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吧?而且,赵如山不是走了吗?”
“这倒也是,”陈太忠认可这个理由,于是又考虑一下,“你觉得杨华高价悬赏,会不会有效果?”
“嗯……很难说,对农民这一套,老杨确实有经验,再说了,谁不喜欢钱啊?不过也有点难度,万一真的没人知道,人家不烧电缆连皮卖,便宜点就是了,那咱们不是抓瞎了?”
“不管烧不烧,他们总是要卖的,”陈太忠哼一声,“行了,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哪个废品收购站敢不声张悄悄收了。”
盗割电缆这种事,电业局也常遇到,不过他们一来发动群众能力要差一点,二来就是没人去各个废品收购站打招呼,只有频频失窃或者案值重大的时候,才会有警方突击检查附近几个收购站,然后收购站短期之内不敢再收这些了,可能就平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失窃,如此往复循环,公家的事情,用的自然是公家的手段。
陈太忠要用的,就是私人的手段了,他跟铁手马疯子之流打个招呼,自然有混混去各个收购站打招呼,对收购站的业主来说,混混们比警察们难打交道多了,又是点对点地打招呼,还答应举报之后有奖——如此天罗地网地盖下去,不信还找不到人。
公家和私人行事的区别,无非看你办事艹心不艹心,至于结果,当然也会不尽相同。
安排完此事之后,陈太忠终于有了时间,施施然地转悠到市委大院,按响了三十九号的门铃。
难得地,唐亦萱这次穿了一身紧身的白色秋衣秋裤,不过大约是知道他来了的缘故,临时在身上披了一件鹅黄色的风衣,“这大清早的,你倒是有空啊。”
“你也有兴致得很嘛,”陈太忠笑着上下打量她两眼,“在自己家里坐着还穿风衣,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有个姓的人了。”
若要俏一身孝,素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丰肌如玉,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偏偏地又有两颗黑若夜空充满灵气的眼眸,再加上披肩的柔顺青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我喜欢,”唐亦萱笑着白他一眼,接着微微一皱眉,又叹一口气,“蒙艺这次遇到的麻烦,是不是挺大的啊?”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吧,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你真想知道,可以自己问他嘛……这次来,有点小事要你帮忙……”
听他说完之后,唐亦萱白他一眼,“这种事情你居然找我?这个翠心戒指又不是只有我有,你可以找其他人嘛。”
“只有你和任娇有,”陈太忠笑着耸一耸肩膀,“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荆紫菱,看她有没有。”
“为什么只有我和她有?”唐亦萱居然纠结于此,“你那个翠心好大一块呢。”
“她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陈太忠说这话,居然毫无顾忌,“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守身如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