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要强调此事的重要姓,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身子侧过来,死死地盯着那处长,冷冷地发话了,“老那,这件事连你老爸都不许告,要不然……就别怪我不讲兄弟的情面了,我很多厉害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
“太忠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那帕里一时间是又惊又喜,恨不得浑身都是嘴来表达自己的决心,蒙老板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告诉我了,我敢乱说吗?
“我这人嘴严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处长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实在不行,我请病假,跟你去凤凰,你天天看着我成不?”
一边说着,他一边心里暗暗惊奇,蒙老板居然能将此事告诉太忠,那得多大信任啊,总之,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简直乱到一塌糊涂。
“这件事还早,”陈太忠缓缓地叹一口气,伸手去挥散呵出的口气,颇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主要是想到你以后未必好混,我觉得瞒着你,也不厚道。”
“能跟着蒙老板走,那我肯定没问题,”那帕里要是连这种选择题都不会做,那也可以一头撞死了,不过,他做人也确实相当到位,“就算不能跟,那也是我没这命,咱弟兄接着在天南打拼,别的不说,只冲你这份情义……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他要我跟着,我拒绝了,”陈太忠苦笑一声,又抛出一个能吓死人的消息,“只是能不能说动老板带上你,我也不太有把握,不过最关键的是,你得争气啊……嗯,还有,你现在有点沉不住气,这个不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地位就易位了,年轻的副处堂而皇之地教训着年长的正处,只是,那帕里对这教训也不得不服,虽然心说我只在你面前沉不住气,但是却不敢辩解——平心而论,他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浮躁了。
“好了,我一直在犹豫这个消息告诉你好还是不告诉你好,现在也踏实了,”陈太忠苦笑一声,“高家有人呢,许家更别说了,就是你孤立无援。”
那帕里听到这话,差一点掉了眼泪出来,好半天才笑一声,“太忠,说句实话,我一直在后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够客气和热情,以后我会改的。”
“改什么改,”陈太忠笑着答他一句,“有些人确实是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保持适当的距离,很有必要。”
这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那帕里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人家是说,我就算当了蒙艺的秘书之后,也会夹着尾巴做人,想到这个,他不禁苦笑着摇头,做官还真的是要天分的啊,老那这天分真的没得说了……啧啧,这种感激的话都会利用,这只能说是这厮天生的。
“好了,回吧,”陈太忠抬手拍一拍他的肩膀,谁想那帕里很关心地问一句,“你现在怎么回凤凰啊?要不要我从小车班里拨个司机给你?”
“都告诉你了,我有些厉害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陈太忠笑着答他一句,倒也不无再次警告之意,一边说,他拦住一辆出租车,手一摆,“那处,上车吧?”
“去去去,”那帕里不由分说将他往车里推,“你先走吧,你还要赶路呢,都说是兄弟了,客套个什么,早点赶回去早点睡觉。”
然而,对陈太忠来说,早点睡觉显然是一种奢望,他开着他的标致车,前所未有地以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回凤凰,进了家里才发现,自己的卧室的床头,居然温馨地亮着一盏小小的灯。
吴言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他进来的的轻微响动惊醒了她,张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温柔地发问了,“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