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学历啊?”终于,邵总一棒子砸中了某人的死穴……在香港、珠海等地转了七八天之后,邵国立终于非常遗憾地通知陈太忠,“这次咱们不上船玩儿了,我最想赢的几个人不来……下次准点通知你,行不行?”
敢情,他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央得陈太忠出手一回,用来对付几个小人物,未免就有点可惜了,那四个连中的轮盘孤丁,让他都有点崇拜陈太忠了。
要是换个人,邵总倒也无所谓,这次我请得动你,下次我照样请得动你,可是陈太忠不一样,人家根本就没啥可以求他的,要不是临铝那边的人情压着,两人基本上都没啥可以认识的机会。
至于说官场上的臂助,那就更不消说了,二十岁的高中生副处,是说着玩的吗?亏得临铝是燕京的直属企业,要不然怕是陈某人早就搞定了。
行不行?那当然行啦,陈太忠虽然很想生气,但是生不起来气,邵国立跟高云风真是一样的人,傲气是傲气,但还保留了几分真诚,两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高云风喜欢玩女人,邵国立喜欢玩马和狗。
尤其是这几天,两人虽然是在结伴游玩,但是邵国立认识的人他也结识了几个,邵总更是一改前态,配合着他拉了几个单子。
这几个单子得的也不是很容易,尤其有一家要在深圳设厂的通讯设备公司,死活是不肯放弃深圳的本部,只答应将厂子设到凤凰去,增加点管理费用都在所不惜。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人,尤其是那些内陆欠发达的省份,说起高科技产品,就是认燕京、上海、深圳,再加上深圳这边形成了初级的产业链和配套服务,若不是天南成本低、人力资源相对廉价,再加上陈太忠许的什么优惠打动了人家,恐怕是邵国立关说都没用——大家出来是赚钱的,可不是赔本赚吆喝的。
不过就这么几天,邵国立的腰包也鼓了不少,大家交朋友来的,少不得打几圈卫生麻将玩玩扑克什么的,有陈太忠这个超级帮闲在场,邵总想输都难。
遗憾的是,好曰子终有尽头,陈太忠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邵国立也要回了,这时候陈某人才愕然地听说,敢情邵总还真是个老总,人家在一家大型国企里挂着一个处长呢,是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是混曰子等提级别呢。
践行的时候也挺热闹,陈太忠甚至整出了三瓶81年的拉图给大家喝——没办法,他就知道这酒尚可,其他的酒就拿不定了,太好不成太坏也不成不是?
倒是陈某人,坚决地不喝洋酒,“我就喜欢竹叶青,那些酒是给邵总践行用的。”
邵国立走了,有那些跟邵总搭不上话的,想找凤凰的陈主任好好地坐坐的主儿,却猛然间发现,陈主任也不见了去向,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这一蒸发,就是五六天,事实上,在第二天就有人叫苦了,“这是搞什么飞机嘛,陈主任请了人来考察,他自己倒是不见了。”
叫苦的是招商办业务二科的,陈太忠飞到深圳之后,就陆续有电话来打问凤凰的投资政策,大家心里挺高兴,这天有客户说要来考察,小吉说打个电话联系陈主任,确定一下接待规格,却是死活联系不上。
一天联系不上也就算了,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这就由不得二科一帮人不着急了,大家围住副科长谢向南,“谢处,你给问问陈主任去哪儿了。”
“别是又被收容了吧?”杨晓阳嘴快,他想起了上次陈主任说的深圳之行的经过。
“再等等吧,说不定又在哪儿跑项目呢,”谢向南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在他印象中,陈太忠做的不靠谱的事儿实在太多了,“着急也不是办法……”
事实上,陈太忠现在正在一万多米的高空旅行呢,他可是没想到,深圳那边是如此地雷厉风行,居然倒有人要去考察了。
“啧,就是有点冷,”他低声抱怨着,“早知道就不抱着飞机轮胎了,还不如索姓坐到机舱里,下次怎么也要坐进行李舱里去……算了,仙力省着点用吧,其实这里也挺不错。”
这次美国之行,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想着既然借口难找了,索姓就不找了,反正没人能想到,他会抱着飞机轮胎偷渡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