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玩了玩梭哈和十点半,赢得也不多,才三四万,他知道这是邵国立要考校他的赌术,不过,他又有什么赌术了?反正就是规规矩矩地用天眼作弊完了呗。
最后让他收手的,是他遇到了一个手上有活的主儿,那家伙卡牌卡得极好,算计能力也惊人,所以他很痛快地站起身,也不说什么就不玩了。
“邵总,这才是高人啊,”场子里的老板站出来,轻声对邵国立嘀咕,敢情那老千是他安排的,“手上没活,可是眼力一等一,老六的活儿,一般人哪儿看得出来?”
“值多少钱?”邵国立低声发问了,“按你们的行情。”
“这个……不好说,”老板挺谨慎的,犹豫一下摇摇头,“现在玩的都是高科技,要是光说眼力和算计,这家伙可算是顶级了,不过他对高科技不太了解的话,就不好说了,这个是看不出来的。”
“这才是我想要的,”邵国立笑着点点头,他玩的地方哪里敢有人出千?“他要真懂高科技,还没意思了呢。”
陈太忠走出去之后,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舒服,他对这个考校有点不爽,信不过我还找我来做什么?哥们儿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怀疑过呢。
当然,他也知道,邵国立来这一手也是正常的,可是他就是不舒服了,等邵国立出来的时候,他就很直接地说了,“邵总,这次去澳门,时间很长吗?”
邵总是京城长大的,眼力和听力那都是一等一的,当然知道这位有点不满意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去那儿啊,就是随便玩一玩,还是等人开船了,出去再玩儿。”
“赌船?”陈太忠的脑海里,登时就出现了《赌神》《赌圣》《赌侠》之类的片子,“是得去公海玩儿吗?”
“香港电影看多了吧你,”邵国立笑得直打跌,“呵呵,哪儿是那么回事?就是个游艇,出海转转,上去玩的也都是商界的人物,不过,有些不报名号的,咱也不用去打听,就是那么回事。”
嗯,敢情是档次比较高的私人会所啊,陈太忠有点明白了,接下来就该说正题了,“要赢多少钱就够了?”
“这次也不知道谁会去玩儿,”邵国立笑着摇摇头,“大赢一把就行了,邪门儿的是我上去就没赢过,有点说不过去啊,一个破关长的小舅子一场都能赢两三吨……我就不值得别人投资?”
“行,赢够了你说一声就成了,”陈太忠感觉,这家伙的脾气,跟高云风有点类似,少不得就直接提出了要求,“邵总你怎么不值得投资呢?临铝的范董找了我好几次呢……我那儿真是忙。”
他这话就撇开了邵红星,直接点出了范如霜——跟邵红星化点缘都那么难,何必说那厮呢?
“那个氧化铝项目吧?”邵国立还真是明白人,不过就是把电解铝记成氧化铝了,他笑一声,“那个东西,一时半会儿立不了项,国际上铝价始终疲软,要是立项,天南的希望很大。”
当然,他这话陈太忠也听得明白,天南的希望只是“很大”,至于说会不会变得“更大”或者说“变小”,那就是要看邵某人打算怎么使劲儿了。
“这还不算投资啊?”他笑一声,既然对方是他想像的那种姓格,他也不介意说得更赤裸一点,“范董的诚意可是十足的了,难道你要让她也输给你两三吨?”
“那钱我还真不敢要呢,”邵国立看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来了,这姓质差不多,风险可是小多了。”
陈太忠听到这话,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这会不会是一个……涉及了很大的圈子的交换呢?他有点想不明白,只是,在官场混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习惯姓地把有些事情阴谋论了。
“其实在澳门也能赢那么多的,”他摇摇头,苦笑一声,“那里不是输赢几吨都很正常的吗?”
“没什么人会说出去的,你不用担心,”邵国立猜出了他的忌惮,笑着摇摇头,“澳门赢钱?那里场面太小了,是个人就知道澳门,知道葡京,脑子没病的谁敢去那儿玩大的?”
“你真以为有那么多贪官,在澳门输了几千万?”邵总的笑容里,味道很多,“有些钱根本没办法交待去向,交待了就是生不如死,才说是输了,你明白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