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太忠苦笑一声,“这么说吧,老支,这件事看你要怎么看了,说它是好事,肯定是好事,但是祖宝玉也就是这个位子了,再也升不动了,这辈子都不要指望正厅了。”
“呵呵,我明白,”支光明来之前,也是恶补了功课的,当然明白这个调动意味着什么,“不过好歹是个市长了,蒙老大给安置了啊。”
“为什么升不动了?”荆紫菱听得有点奇怪,以她的人情世故,当然品不出其中的道道儿——哪怕她是天才得不能再天才了。
陈太忠这也是连蒙带猜,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的,现在听说支光明居然品得出其中的味道,一时间大奇,“你是听苏厅长说的?”
“我是听梁省长说的,”支光明口中的梁省长,就是陆海省的常务副省长。
敢情,支光明听说,陈太忠把祖宝玉搞到副市长的位子了,正好他去拜见梁省长,就请示了一下,这个是个什么味道,当然,他这么请示也不无卖弄之意,梁省长你看,小支我在天南也有点影响力了。
同理,隔壁家的事儿,梁省长也能点评一下,他略略地问了几句,就做出了判断,行了,那个副厅长就止步于此了。
祖宝玉在天南没有根基,但是偏偏身后还有一点势力,作为交换,蒙艺可以安置他,但是绝对不会让他升到正厅去。
一到正厅,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有扶植的基础了,万一哪天整出个幺蛾子来,有人一发力,祖厅长升到副省了,那就又是一股势力插手进天南了,蒙书记怎么可能答应?
安置是必须的,但是压制也是必须的,祖宝玉从副市长的位子上发力的话,不出意料的话,他得走常务副再到正职这路子,中间两个坎,等这两个坎爬完,再想副省吧。
一个坎就够祖市长爬到退休的年纪了,何况是俩坎之后还有大坎?只要蒙艺在,就绝对压得住。
要是蒙艺不在天南了,那就随便了,谁愿意压谁愿意扶,又跟他蒙某人有什么关系呢?
蒙书记这心思,基本上够级别的,就能猜出个眉目来,但是你猜出来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安置了祖宝玉了,这就是人情,要不然你祖某人就空挂一个副厅长,混到退休好了,省会城市的副市长,再不济也是有点小权力的,你从被边缘化的位置,融入主流了,要还是人心没尽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陈太忠和支光明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补充了半天,才算将整个事件的脉络顺清楚,得出结论之后,支总不由得叹一口气,“啧,看人家蒙老大做事,就是有水平啊。”
“经略一省,也确实不容易,”陈太忠对此也深有体会,他搞个科委都焦头烂额的呢,想着要是再有别人想插手进科委,他也不可能答应不是?
“不知道蒙艺和杜毅斗起来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支光明居然突发奇想。
“那我绝对壁上观,”陈太忠也没觉得自己这话不合适,他肯定要旁观学习的嘛,不过这话出口,却是吓了支光明一大跳,“敢情你觉得自己还有掺乎的能力?”
“不是吹牛,想保他蒙艺太平,我也就是伸伸手的事儿,”陈太忠傲然回答,不过,话音未落,他就紧张地四下扫视一眼:被人听去可就麻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