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龌龊人,哥们儿无须对他客气。
“你给我站住!”中年人火了,大吼一声,“我问你话呢,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哪个部门的都不是,”陈太忠更火了,转身怒吼,“我是交了钱的,别跟我比嗓门大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交了钱的不让玩?”
“撵出去!”中年人一听这话,眼皮登时垂下来了,都懒得看陈太忠一眼,“实在不行,把派出所的喊过来,职工活动中心,怎么能让外人进呢?”
“你把市局的喊过来,也扯淡,”陈太忠瞪他一眼,“哥们儿交钱了,就是要玩儿,还就不给领导让了,你很大啊?副国?还是正国?”
“宋主任,”有人招呼中年人,“要不先把保卫处的喊来吧?”
“宋主任?副主任吧?”陈太忠耳朵尖,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用眼角扫一眼对面几人,“我没记错的话,耿主任还没下呢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啊?”
耿主任按着生曰到点下的话,是今年后半年,要是万一等人大会才下,就是明年的三月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眼下耿主任才是建委一把手,其他人都是副主任。
可是,陈太忠这话,确实也就是在无中生有了,平曰里大家相互称呼几个副主任,也就是主任长主任短的,不光建委如此,其他委办都是如此,就连科委都不例外。
将习惯姓称呼,上升到夺权心重的地步,是个人就受不了,那宋主任也受不了,可是一时又没办法解释,只能悻悻地瞪他一眼,笑着点头,“行,你厉害,你嚣张。”
“我哪儿嚣张啊,我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嘛,”陈太忠笑得很灿烂,很无辜,“建委的主任好像是姓耿吧?难道我记错了?”
“这是宋副主任,常务副主任,要接耿主任班的,”那女管理员插话了,她不过是镇上来的,在凤凰生活了没几年,只知道该巴结领导,却是不知道,巴结领导时,也是有若干技巧是要注意的。
当然,也许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两者相权,不知道该更加偏重哪一方才是。
“呦喝,这大姐厉害啊,”陈太忠笑吟吟地点点头,伸出个大拇指来,“有您在,组织部和人代会都没必要存在了,谁接谁的班儿,您说就算啊,请教一下,贵姓啊?”
“够了啊,”宋主任不能再任他嚣张了,眉头一皱,“我说小朋友,做事儿不要这么阴损嘛,你家大人没跟你说过吗?万事要适可而止。”
一边说着,他一边恶狠狠地瞪那女管理员一眼,心说这女人真的是能惹祸,没错,你说的是事实,可是,怎么能在事情没确定之前,就当着大家,这么口无遮拦呢?
他这心思,自然是很好理解的,以古昕为例,不但在任命没下来之前,要苦苦忍着,任命下来之后,也只敢偷偷庆贺,唯恐别人说自己不稳重。
堂堂的建委,这么大的一个职能委员会,宋主任又怎么敢在耿主任尚未离退之前,就那么嚣张?要知道,等着看热闹的人,可是多了去啦。
这一刻,他心里真的是有点痛恨这个女人。
“我家大人只教了我,该让的要让,该争的要争,人欺负到头上,不能忍让,”陈太忠冲着宋主任灿烂地一笑,“呵呵,我是消费者,花了钱了,为什么要给别人让呢?”
“你是在建委的地盘上,领导说让,你就要让,明白不?”一个脸上带了巴掌大的一块胎记的年轻人哼一声,走了出来,傲然地看着陈太忠,“不是建委的人,就少罗嗦。”
很显然,这位已经判断出来了,陈太忠只是过路客。
“就像克拉玛依的大火,让领导先走?”陈太忠哪里吃这一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