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吴言被他逗乐了,花枝乱颤地笑了抖天,才止住了笑声,“那怎么可能啊?那可就是变相卖官了。”
“这么说吧,我在省委党校培训班的一个同学,正处的局长,”她正色解释,“应邀在张州的一座新桥上写了几个字,那是当地人凑钱修的,你猜结果怎么样?”
“大不了擦了嘛……”两者一比,陈太忠觉得写几个字,算得了什么?
“这几个字,半年后被范晓军看到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常务副省长呢,开口大骂一顿,然后又过半年,我那同学被调到工会养老去了,才四十岁……”
呃……陈太忠登时无语,好半天才叹口气,“那这么说,这次幸亏是蒙艺去了,要不然我也得养老去了?”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了,反正以后,你有事记得跟我商量,”吴言见他兴趣不高,小手轻轻一探,抓住了某个物件,轻笑一声,“呵呵,你可以养老,它可是不行,必须干活……”
第二天,送走了高强一行人之后,陈太忠又来到了市警察局,撺掇着王宏伟赶紧对张瀚采取措施。
这次,王局长对陈科长可就真客气了,那不是一般的客气,以前他还或多或少地对陈太忠不满意,不过,太忠库的现场,他也是跟着去了的,看出来蒙书记挺陈没商量,他哪里还会再跟陈太忠怄气?
事实上经过这一次,凤凰市官场的高层,差不多有半数都知道了陈太忠,当然,此人实在太渺小了,大多数人并没有觉得其如何厉害,但若真要有心去打听,倒也不难探出个究竟。
可是,这并不妨碍王宏伟拒绝他,“张瀚的事儿,你真的要等等,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政法系统已经让你搞成一锅粥了?”
“可我等不及啊……”陈太忠长叹一口气,偏偏地还没办法解释,“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对了,小董跟你说了没有?那个钱串子?”
“我知道了,”王宏伟点点头,“已经安排他们处理了,在看守所好好收拾他就完了,对了,我再次跟你强调啊……你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你让我这个局长怎么当?”
“你先管管你的人吧,”陈太忠冷哼一声,“里面也不知道黑成什么样子了,亏你还好意思说我?”
“哼,你知道什么?”王宏伟瞪他一眼,“好歹你也做过政法委书记呢,你难道不知道没人愿意去看守所吗?再说了,犯人有什么人权?不狠狠地收拾他们,他们记得住吗?就这样,二进宫三进宫的照样海了去啦……”
“那这也不能成为你纵容他们的借口,”陈太忠站起了身子,不打算再谈了,事实上,王宏伟说的,大部分也是事实,他既然改变不了现状——可以说是他没心帮忙改变现状,那也只能嘴皮子上过过瘾了。
“你放心走吧,不送,”王宏伟有意话里有话地损他两句,“我一定让他们帮你招呼好钱串子,说实话,你老人家现在是走到哪儿臭到哪儿,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
“还有,我要精神赔偿,”陈太忠走到门口,回头指指王宏伟,脸上是阳光一般的灿烂微笑,“那个马飞鸣,你一定不能让别人挤了他,要不然我就去你家,看你怕不怕臭,哈哈……”
“这个混蛋……”看着他开门而去,王宏伟恨恨地嘀咕一句,抓起了电话,拨个号码,“古昕吧?开发区马飞鸣那个副所长,赶紧给我落实了……有阻力?让那些阻力找我谈,就说是我说的!”
陈太忠则是出去转了一趟,居然没在门卫室里找到小董,“小董去哪儿了?”
“他很少在这儿的,”看门的这位眼神不太好了,居然没认出他来,“那家伙,在凤凰哪一家宾馆、饭店吃住都不会花钱,去桑拿也是,他在这儿的时候很少的。”
“他这么霸道?”陈太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霸道,小董吃得开啊,给钱别人都不会要……”这位的脸上,是一脸的羡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