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明跟梁建勤,也有关系?”听到这话,陈太忠的火气,愈发地大了一点点,“这家伙还真的阴魂不散啊。”
“呵呵,也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两个人的私交是不错,不过……”吴言轻笑一声。
“刘立明现在去了人大了,已经没有以前管用了,梁建勤那人,势利得很,他上进的法宝就两个,无非就是见风使舵和装穷,如果说他现在跟刘立明闹翻了,我都不会怀疑。”
她说到最后,话里居然带了一丝感叹出来,“呵呵,这年头,毕竟……是人在人情在啊……”
还好,吴言终是一个精明冷静的女人,下一刻就中止了无谓的抒情,她侧头看看陈太忠,“既然不是刘立明,那就一定是太忠库的事儿了,哈哈,我很聪明吧?”
“是很聪明,不过,比我差点,呵呵,”陈太忠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是这样,今天下午,我接到了红山区办公室主任的电话……”
吴言静静地听他说完,好半天才叹口气,摇摇头,“可惜啊,梁建勤的级别,还是太低了点,没啥意思,他要是级别再高一点,倒比较合适了,既然是炒作,不得划分出正方和反方?有个够份量的反方,其实是件好事。”
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陈太忠看向吴言的眼中,已经带了一点钦佩了,哥们儿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他脑子不笨,当然能听出这话的意思,正是所谓的“一点就透”的那种,可是毫无疑问,就算对一件事情有共同观点,点人者和被点人之间的差距,是极大的,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第二个吃的人,听起来差不了多少,但其间鸿沟,真的无法逾越。
而且,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吴言这话一出口,他胸臆中那份不忿,登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遗憾:唉,梁区长你怎么就才是个正处呢?
……嗯,好吧,级别低点无所谓,下午,你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呢?你骂得再狠点也算啊,哥们儿我也能有反击的机会啊。
所以,陈太忠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吴言的长处,不但眼光和大局感一流——相对他而言,甚至,她安抚人心的手段,也相当高超,最起码在眼下,他胸中的块垒已经被吴书记成功地消灭了。
当然,他肯定不能在嘴皮子上认输,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于是,钦佩之色一闪而过,他脸上又涌起了极强的不屑的神情,强得简直有点做作。
“切,这个我当然知道啦,当时我也没怕他,”他摇摇头,“不过那家伙号了一嗓子就跑了,想跟他对两句嘴都没机会……”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了?”吴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定要好好地报复他?你好歹也是红山区出来的,先是区委书记,然后又是区长,你在东临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发现,你这俏皮话水平,大有长进啊,”陈太忠轻笑一声,又捏捏她的脸蛋,“好了,帮老公想想,该怎么收拾他?”
“你觉得怎么收拾他合适呢?”吴言斜眼看看他,“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吧?”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聪明呢?陈太忠无奈地撇撇嘴,叹一口气,“我觉得吧,要是能坚持让水库叫‘太忠库’的话,就是……就是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吴言叹口气,摇摇头,“唉,我再想想办法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