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跟市局的葛局长是发小儿,从小一起光屁股和泥巴玩大的,明天就出差回来了,”蔡德福不动声色地卖弄,“呵呵,算了,不说这个,咱们喝酒去。”
他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外面开发区街道办的,也在一家饭店吃饭,不过,大检查期间,一切从简,一桌子上,不过是四个凉菜四个热菜,还有盆汤,大家手里端着饭碗吃得稀里哗啦的。
有人吃饱了,就扯起了闲话,“今天,我们见到咱们新来的副主任了,那个叫陈太忠的,好像真的不到20岁啊。”
“哼,他只是个高中生,自然会年轻啦,”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他的脸上,除了连成片的红疙瘩之外,还有明显的不屑。
满桌顿时无语。
这人叫赵璞,刚从中央某大学毕业,是学生会干部,又是党员,原本,他是可以留京的,也能混个不错的前程,但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回凤凰市不可。
作为市政斧重点培养的“青年干部”,他需要下放锻炼,经政斧办公厅安排,赵璞就来到了开发区街道办。
这家伙平曰里做事非常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不但说话难听,而且,丝毫没觉得自己一脸疙瘩有碍政斧形象,反倒是自命风liu地没事就往女同事堆儿里扎,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整个街道办里,没人看这家伙顺眼,不过,也没人去招惹他,人家是组织的重点培养对象,而且后台也比较硬——他的大学老师在政界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同学!
这种场合,这样的怪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道理很简单,这家伙在嫉妒陈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