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意弄人,袁孝商认为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从张扬那天晚上失手杀死桑贝贝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魔咒,事业上感情上都是节节败退,袁孝商信命,但是他不是个甘心在命运面前低头的人,他始终认为,在噩运来临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兴许就会产生转机,他和张扬之间,除了那次的毁尸灭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入交流,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和张扬是两种人,张扬是官,而他是贼,所谓商人只不过是他做给外界的一个假象罢了。他们之间可以避免成为敌人,但是绝不可能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甚至在张扬救了他的儿子之后,袁孝商感激他,甚至尊敬他,但是心中仍然戒备着他,一切发生在张扬失手杀死桑贝贝之后,袁孝商忽然发现张扬和自己已经成为了一路人。人活在世上真的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从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种人。
张扬道:“必须要让他离开北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流露出阴冷的杀机。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陈岗还是袁孝商都和张扬持有共同的看法。
陈岗道:“文浩南做事过于激进,他这种人根本不会把别人看在眼里,认为别人都有求于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正确的,根本不去顾虑别人的感受。”
张扬虽然知道陈岗是在有心挑唆,可陈岗的这番话也的确说中了文浩南的缺点。
袁孝商道:“我听说绑架者叫潘强,是丁高山的养子。”
陈岗道:“说起来这个潘强倒也是个情种,为了丁琳居然可以铤而走险,无论他做过什么,单就这件事而言,这小子算得上一条汉子。”
张扬道:“他不如文浩南高明。”
袁孝商道:“高明这两个字见人见智,在这次的事件上,比拼的不是谁更高明,而是谁更无情,他们的砝码是一样的,潘强的手中有文浩南的女人,而文浩南的手中也控制了丁琳,相比较而言,文浩南是警察,他受到的束缚更多,按理说应该是潘强占优才对,可我们看到的结果却不是这样。”
张扬没有说话,在这件事上文浩南的坚决果断也超出了他的想像,换成是他也未必可以做到文浩南这般坚决果断,解释只有一个,文浩南对苏菲的感情并没有深到非她莫属的地步,文浩南始终没有忘情于秦萌萌。
陈岗道:“文家对这次的事情有和反应?”他留意着张扬的表情变化。
张扬笑道:“你希望有什么反应?”
陈岗道:“如果是我的儿子遇到了这种事情,我绝不会让他继续留下,人都是有私心的,文家有这个能力,而且像文浩南这种高官子弟,他们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锻炼,为以后捞取政治资本,而不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做事。”
张扬道:“文浩南是个很固执的人。”
“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是他要是再往前走,就是大海了。”袁孝商意味深长道。
陈岗道:“既然有人将那个酒吧女的材料举报到我这里,就有可能进一步的扩大化,张书记,我看这件事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张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低声道:“照你看,谁最有可能干这件事?”
陈岗道:“我看这件事很可能和龚奇伟的那个秘书有关。”
张大官人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江乐,如果真的是他,我绝不会放过这孙子!”
当晚袁孝商安排他们在和熙园入住,张扬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一位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向他微笑躬身道:“张先生,您的老朋友在梅花泉请您过去一叙。”
张大官人微微一怔:“我朋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陈岗和袁孝商,可是他们刚刚分开,按理说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不会在单独找自己谈话。
那日本女郎笑着点了点头。
张扬道:“谁?”
“她只说去了您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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