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口中轻斥一声,从阔剑中跳出一个银色小人,踏着两朵银色火苗就妖蛙追去,看见银色小人,妖蛙脸上惊骇之色更加浓烈,灵光一涨,速度暴涨三成,见骨焰小人拦截不住妖蛙,杜凡不在犹豫,一道灵力输入手中金色珠子,珠子上散发出一阵阵金色光晕,随即整颗珠子被金光裹住后,以闪电之速射向快要离开白墓的血雾。
巫心颜和云城只看到从珠子上散发出万丈金光,伴随着隆隆巨响,瞬间将血雾吞没在里头。
“杜兄,那头妖蛙的尸体,就只剩下了一条腿?”云城睁开眼睛后,看到地面上不过一只蛙腿和一滩血迹,不由询问道。
“他施展了某种替身之术,用身体一部分替他接下了这枚雷珠。”杜凡淡淡说道,随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混元诛妖雷何等珍贵,我岂会为他挥霍诛妖雷,方才不过是以金行掌心雷糊弄他罢了,只想拖延时间,好让骨焰重创他,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舍弃了一条蛙腿。”
云城听杜凡说方才威势仅仅是糊弄妖蛙,不由呆立在了原地,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只剩下无奈的苦笑。巫心颜听杜凡如此说道,俏脸虽然有些阴冷,可嘴角还是忍不住一抽。但是一想到杜凡所拿得混元诛妖雷是从师兄妖火处得到的,不由再次感伤起来。
“道友是否该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了。”杜凡盯着被符箓困在中间的元婴,语气温和道。可是薛彩衣元婴丝毫没有理睬杜凡,元婴脸上一副警惕厌恶的模样。
“道友可曾对人施展过抓魂术?据说被施展过抓魂术的修士魂魄都会残缺,就算死了,也只能变成一缕孤魂游荡人间,然后被历练修士顺手除去。”杜凡语气不变,继续说道。不过一说完此话,薛彩衣元婴脸上就变了,明显流露了一丝不安,随即一股灵识波动传来:“道友要是保证不灭我元婴,并且能将你旁边女修赠我当夺舍法体,我就将所有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告知于你,否者我将强行将元婴崩碎。”
元婴虽然有些惧怕,当倒也有些有恃无恐,毕竟他人阻止不了自己崩碎元婴,毕竟还有一些讨价还价的筹码。
巫心颜也接收到了薛彩衣的传音,看到杜凡低头苦思着,内心里一片苦涩,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杜凡怪异的打量了一眼巫心颜,随后终于点了点头,巫心颜见状大怒,居然想要祭出九幽爪,和杜凡斗上一斗,谁知道刚刚祭出九幽爪,杜凡就是一道掌心雷劈下,分散了巫心颜的注意力,同时袖中一个小鼎里头飘出一股淡淡的烟雾。巫心颜只闻道一股异样香味,不过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马上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可以告诉我了!”杜凡对薛彩衣元婴说道。
元婴见巫心颜昏迷了,马上叫嚷着要先夺舍,然后在告诉杜凡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杜凡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莫要得寸进尺。你夺舍后恢复元婴修为,而我还不过是金丹修士而已。”
薛彩衣还想力争一回,不过看到杜凡脸色越来越差,只好不得不屈服,缓缓传音给杜凡,讲述一些密地的事情。当然,这次传音只有杜凡一人听得到,云城则被忘却脑后,而云城也是不恼,能活着离开就是最大的事情,他对于这些事情缺少热情。
薛彩衣要讲述的事情也不多,只不过讲了小半柱香时间,就将杜凡心中疑惑去了大半。
“你是说血魔衣曾是血魔最为依仗的上等灵宝,而且血魔并未死去,这墓不过是一个衣冠冢罢了!”杜凡望着头顶漂浮的血衣,询问道。
“没错,虽然我五毒门后来没有了关于血魔的记载,但是此人的确是当时颇具盛名的魔宗弟子。至于他去了哪里,典籍中并没有记载。而我身为五毒门门主,身负着看守镇妖塔的职能,所以才想剿灭所有进入密地的修士。”薛彩衣回道。
“隐门…聚仙之地…灵族之乱……看来万年前的修仙界还真是波澜壮阔啊!”杜凡喃喃自语道。随后见薛彩衣一脸希冀的望着昏迷在地上的巫心颜,嘴角一翘道:“薛道友修行数百载,可曾放任危险靠近而不采取任何动作?”
薛彩衣摇头道:“要是这般做法,我还能熬到元婴期?…你…啊…”元婴忽然发出一声嘶鸣,随即声响弱了下去,杜凡手持生魂幡,微微一摇,庞大的邪蟒身躯又钻了回去,只是血盆不断吞食着什么。
随后杜凡身上灵光一闪后,头顶黑蛟虚影也缓缓钻入胸前贴肉的黑皮中,同时脸上身上鳞片也一块块脱落下来,短短片刻,地面上掉落了一地翻卷起来的鳞片,像是鱼鳞,可比鱼鳞大上许多。从胸前揭下黑皮,小心翼翼的藏于袖中,随后,满脸疲倦的杜凡指尖逼出一滴血液,一道红光打入巫心颜眉心处。
云城见杜凡如此行为,又知道巫心颜容颜算得上美貌,嘿嘿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杜凡也不理会云城会怎么想,转身对云城说道:“妖蛙受伤逃遁,还望云兄守在白墓入口些许时候,让我恢复一下体内灵力。”
云城欣然答应,这次冒险,遇到了众多元婴修士仙逝,可是没想到只有金丹修为的自己却活了下来,这都要感谢杜凡,加上心咒符之事心中有愧,还有杜凡神通厉害无比,这些原因足以让他无法推脱杜凡要求。
等巫心颜幽幽从昏迷中转醒时,发现自己还活着,知道又是杜凡的计谋,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一脸凝重的杜凡面前,什么话都不多说,云城也站在杜凡旁边,看来一眼巫心颜面庞,心里不断暗叹着媚世妖女。
“血魔衣连通着一个传送阵,强行取下传送阵后就能进入那个七层镇妖塔顶端,那里就有一个双向传送阵通向密地枢纽外,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找到四大魔门中任何一个出口出去了。”杜凡指了指漂浮在头顶的血魔衣说道,不等二人回应,就双手一抬,两只透明带着玄青色的煞气大手捞向血魔衣。
血魔衣被杜凡扯下一刹那,托起血魔衣的地方透出一道刺目光柱。将三人笼罩在光柱内,等光柱消失后,白墓中变得空空如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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