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不学无术的孽师侄,道术功法不学,倒尽学这些道道,看来又是皮痒了不成。”雄厚有力的声音传来,那鬼头鬼脑的小童顿时一副苦瓜脸,还来不及跟他师父打一声招呼,吱溜一下,溜了个没影没踪。
此时,那人才走进屋里,见窗户大开,一摸下巴几根扎须,哈哈一笑,粗声粗气的说道:“好你个吉文小子,知道大师伯来了竟然如此做法,看来下次遇到定要好好整治整治。”
屋中那位俊年眉间流露一丝开怀之色,恭声叫道:“大师兄。”
那爽朗大汉用大手重重的拍了那俊年不是很宽厚的肩膀几下,朗声道:“好小子,竟然遇到如此美差,那吉文臭小子说得对,习午呀,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说完又是朗笑几声。
杜习午眼中也是笑意,忽然转过头去,眼中顿时充满别样柔情。去年一日,此生不忘。
北峰之巅,皑皑白雪,明月夜之下,一袭湛蓝身影,傲立赏月。寒冰容颜,胜过那雪山碧莲。犹如俗世红尘中的九天玄女,远离喧嚣烟尘。远远相望,是如此的模糊而又熟悉。
自此以后,那一抹天空之色便常常萦绕心头,望着天,思索着是否应该去追寻那份倩影。
拜师以来,高高悬起的道心怦然跳动,越发努力修行,终于被委以北峰守山护法的重任,虽说不得未征夕颜仙子同意擅自进入那块地方,但终究还是会看到一抹蓝影,这便足矣,此番任务,何尝不是上苍的眷恋。
而那目光注视之所,那牵挂之人便站在她师父身旁。依旧是那份清丽脱俗的的模样,依旧是那份湛蓝,依旧是冰山霜寒般清澈。
“非嫣,此次降那灵兽不可用强力,只可使其对你亲近便可。”夕颜仙子悦色道,望着穆非嫣一脸淡色,如冰之冻结,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你家族中的人,不要与之冲突。”
穆非嫣淡然的绝美脸庞上一丝异色闪过,刹那间又是那副仿佛是万年不变的神情。
微微躬了一身,便轻盈的退出了屋子,转身走向自己的闺房。房中布置淡雅迷幻,空气中有着一缕少女幽香,如果添上一丝烟雾,便是天上宫阙。
穆非嫣坐于那檀木铜镜梳妆台前,静静的从镜台小匣子中取了一只木簪,一双幽幽美眸中充满深深的眷恋。随即将木簪轻轻放好,又取了一块石头出来,那石头状似红色鸡心,中间带着一丝乳白条纹,形状如同一道闪电,轻轻摩挲了片刻,便又藏了起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绸被中钻出一头雪白小兽来。
那小兽全身寸长白毛覆盖了全身,如同一个雪球,胖滚滚的煞是可爱。一双迷迷的小眼仿佛睁不开,偌大的眼睛更添一份可爱。
小鼻子一抽,仿佛闻到了那股幽香,一跛一跛的朝穆非嫣爬去,看样子是深藏在雪白绒毛下的腿受伤了。
穆非嫣俯身抱起了雪球,怜爱的抚着它的小脑袋,见雪球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由轻轻一笑,顿时冰山消融,春暖花开时,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天空也因为这一笑,变得愈发湛蓝。
自从杜凡顺利通过测试,行过拜师礼后,便开人认真学习法术,可是邋遢师父从未亲自教他,不过是叫其跟着师兄师姐历练,说是能学到多少就算是多少,看他福分。
杜凡也问过他的邋遢师父关于杜寒风与雨殇若的消息。不过陆混子却是遮遮掩掩,最后除了问出是太封大陆以南一块大陆的修士外,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
于是杜凡也消了心思,他猜测自己父母是金丹期修士,虽说金丹期也是不俗的修为,但一个大陆却有如此修为的修士以千计,陆混子知道他们是南边无泽海以南的修士已经算是厉害了。
现在,杜凡正与其大师兄一起挖着坚石。弄得满脸灰尘,衣衫褴褛。
“大师兄,你说我们派明明是主修炼器一脉的,为何偏偏起了个阵法门派的名字啊?”杜凡一抹脸上的汗水,不解问道。
大师兄便是那方脸虬须的铁塔壮汉,师兄弟叫他老大。大师兄一挥手中的铲子,“町町”的迸出一连串火花后,出声道:“谁说那是阵法门派的叫法?”
“天水乾坤派。乾坤两字不就是说这是阵法主修吗?只有阵法才可能配以如此名字。”
大师兄一拍脑袋,张口喷出一口本命气息,那金黄色的霞光一碰到坚硬的岩石,便如宝剑切豆腐般切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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