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自觉好笑,但又忍不住心生向往,若是……
李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狂喜。
“天若有情天亦老”出自他的诗,那位先生引用了这句诗,还对了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
该说不愧是那位吗?
他这一对,便赋予了这句诗新的意义,叫人读来便觉心中有豪气万千。
范仲淹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
那位先生写“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写“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前人写诗词言志者何其多,但那位先生这两句令他无比心折,却是因为那位先生真的救了天下苍生!
并从此,换了新天。
他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严蕊目不转睛地望着天幕。
姜女郎他们刚刚竟然说那位先生的卜算子不输前人,这可真是让她这个也写过卜算子的词人汗颜。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能写出这样一句诗的人,若是能与他同处一个世界,她的命运,她们的命运,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文天祥听着天幕上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将诗唱了出来,不禁微微一笑。
你看,长征明明很危险,四渡赤水河、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无一不是九死一生。
但那位却以雄健笔力、磅礴气势写来,热情地赞扬了“我军”勇敢顽强、不惧敌人。
他的风格这般强烈。
他的胸怀这般豪迈。
恨不能与之对坐饮酒!
——
“若说大气,怎么能不提我们《念奴娇·昆仑》?”青年神采飞扬地说道,“这首词无论读多少遍都让人为之震撼!”
大表哥点头,朗声念道,“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姜海蓝眉眼低垂,“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青年的声音铿锵有力,“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二表嫂挺直了脊背,接着念道,“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赏析说这首词是‘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两种创作方法的结合’,”姜海蓝叹道,“管理员这首词基于现实又高于现实,广阔又瑰丽。”
大表哥笑道,“郭沫若说‘而使苏东坡、辛弃疾的豪气也望尘却步’,还真是一点没错。”
二表嫂说:“你不能这么比,苏辛是什么人,导师又是什么人?”
“有管理员这份胸襟,”姜海蓝摸了摸下巴,“即便生在古代,也会是李世民、朱元璋,而不是苏轼、辛弃疾。”
姜海蓝的父亲叹了口气,“很难想象,他竟然是在35年写的这首词。”
青年点头,“如果只看这首词,我会以为写作背景是在蘑菇蛋爆炸之后。”
“zx之所以是zx啊,35年就写把汝裁为三截!”
“那时候谁敢想象‘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呢?”
“更不要说‘寇可往,我亦可往’了。”
“伟人就是和咱们普通人不一样,咱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他看到了过往五千年,看到了未来几十上百年。”
——
天幕下,许多人听得直点头。
一般人哪里写得出“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能写出这样的诗词的人,他必是人杰。
王维听着姜海蓝等人背诵这首《念奴娇·昆仑》,心中激动不已。
忆秦娥、沁园春、贺新郎,包括这一首念奴娇,那位先生的词以一贯纵横古今的豪迈、壮阔,成为当之无愧的代表作,傲视过去现在未来的文人大家。
庆幸有天幕,能叫他们这些“前人”读到这些诗词。
能叫他们隔着千百年时空,瞻仰后世伟人的风采。
“革命浪漫主义……”杜牧轻声念了一遍,倏然笑道,“李太白之后,竟也有人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前人写倚天剑是“剑倚天”,而在那位的笔下却是“人倚天”。
且依照姜海蓝他们的说法,那位并不是在吹牛逼,他是真的有这样傲视世界的本事。
冠绝古今。
李商隐捏着毛笔,看着纸张上他飞速抄下的诗词,不免有些手痒。
他与那位“管理员”风格并不相通,但此刻读对方的诗词,一时头脑发热、心中震撼,也很想要写一写这般直抒胸臆的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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