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不是。
那是何时?我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
他笑了:
小姐是忘了自己有多好,云生会帮您记起来的。
从那之后,云生就宿在我房里,不过我睡床上,他睡地上。
我每晚都会做噩梦,有时梦到娘亲,有时梦到乌勒淮,有时梦到苏落落,我像被淹没在水里,想要往上游,却一动都不能动。
最后,我会听到一个声音。
好熟悉,可我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云绮小姐,云绮小姐…
我在呼唤中醒来,如同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冒出水面。
我惊魂未定,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了,云绮小姐,没事了。
他安慰着我,一脸担忧。
云绮小姐,不怕,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我握着他的手,月光落在他的脸庞,他的眼神如水般清澈,这个眼神,我为何觉得熟悉?
他递给我一杯茶:
小姐,喝水吧。
这句话,我好像,也在哪儿听过…
乌勒淮离京那日,云生作为太子去送他。
我站在城墙的角落里,看着他。
乌勒淮知道我在这儿,自始至终,却未看我一眼。
在他身上,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他整个人像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所有人,眼里只有漠然和冷酷。
仿佛在俯视一群脚下的蝼蚁。
他仅仅向云生颔首便挽马离开,从前他对赵斐那个酒囊饭袋时,还能维持表面的礼节。如今却无礼至此,分明是连表面的客套也不屑了。
他想做什么?
淮哥哥,等等我!
苏落落忽然出现,乌勒淮回头。
淮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走。
四周议论纷纷,周朝民风保守,女子公然要跟外男走,简直有辱名节。
你要跟我走?
苏落落用力点头。
我攥紧了手帕。
不知是不是错觉,乌勒淮好像向我这边瞥了一眼。
他嘴角浮现一丝邪气的笑:
你想好了?
我一阵心痛。
这是草原上,他问我的话。
嗯!落落要永远跟着淮哥哥!
她站在他马下,仰望着他,一脸天真。
哦!还有落落的小兔子!
她从篮子里抱出一只兔子,举给乌勒淮看。
乌勒淮仿佛愣了一下,是了,喜欢兔子的是苏落落,不是苏云绮。
渐渐地,命书会让乌勒淮明白,他当年爱上的,其实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姑娘,不是我。
苏落落向乌勒淮伸手,让他拉她上马。
乌勒淮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沉声说:
赤马烈得很,不让他人碰。
那匹马确实如此,从不肯让别人碰,曾经我给它喂草,差点被它踩死,幸好乌勒淮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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