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二十多岁的沈随安并不像现在这样沉稳,也不像现在这样和人说话时总会带着笑,压迫感十足。
二十多岁的他只是个没什么志向的纨绔子弟,用他老爹的话来说就是败家子,‘求学不勤奋,做人不认真。’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此子,难成大器。
他爹对他一锤定音。
当然,沈随安也没意见,他自认为自己算是个还算有钱的富二代,只要不做违法的事,他爸他哥给的那些钱,他这辈子都花不完。
没有志向就没有了,反正他又不靠志向生活。
可惜,天不遂人愿。
沈家一朝出事,无人能挑大梁。
沈氏在京都立足百年,非一日之功,也不是靠着吃老本就能稳健经营。
沈随安只能尽力承担肩膀上的责任,咬着牙扛起来,不能让沈氏在他手里败落。
他还要照顾哥哥的两个孩子,要让他们健康长大。
当时他才二十多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一点就炸,会气的和合作方指着鼻子骂,也会和对方拼酒拼到半夜。
一晃十年,剧本里写实的那个角色,好像无法和顾听眼前这人重合。
十年时间能有多长,能将一个人的性格从头到脚换一遍,能让人将过去的自己全部藏起来。
叫人无法看见半点自己当年的影子。
顾听既感慨又觉得叹息。
归根到底,性格变化只是沈随安的选择罢了。
作为局外人,她无法轻言断定他每个时期的状态,更没有资格去评判他的一切。
或许当她为沈随安十年间的改变惋惜时,他会觉得这种状态反而是舒适的,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他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同情。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顾听佩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怎么了?”沈随安眉眼一挑,姿态悠闲地看着顾听,“太太看了我很久。”
沈随安的突然出声,打断顾听的思考。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笑意松散的在问。
顾听摇了摇头:“不,没怎么,只是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了。”
回归正传,今天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沈随安身上。
她安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少年,开始了今天会议的第一件事情。
并且,一张嘴就让人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小且。”
姜且侧眸,眸子里有些讶异。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见顾女士唤他的名字,就跟平时她温柔的叫小却一样,不再冷冰冰地直接喊他姜且。
语气不同,姜且不知为何,一时有些心惊胆颤起来。
“别装了。”顾听抬眸,面上淡定,纤细如葱根的指尖悄悄发起抖来,紧张到声音也有些恍惚。
“我知道你表现的平时在我们面前,和在沈却面前是两个模样。”
话音落地,姜且倏地瞪大瞳孔。
在这一刻,大脑好似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
沈却慢半拍地眨了眨眼,有些没听明白顾女士这话中意思。
啊?
所以这是顾女士慧眼如炬,成功看穿了姜且这家伙的真面目,还揭穿了他?
yes!太棒了!
让这狗比坑他这么多年,总算来了个能对付他的!
一时间,沈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感。
沈随安坐在单人椅上,对这一幕并不感到意外。
或者说在顾听开口时,他就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最近这段时间顾听一直在研究青少年心理学这本书,准确来说是在研究敏感青少年的叛逆期,做家长的该如何引导。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句,顾听对他说过的话便是:叛逆是主体性的爆发,是一个人将自身情感压抑到极致后,无法克制的东西。
“而本属于叛逆期的小且,将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再这样下去他会出问题的。”
彼时的顾听合上书本,坐在床头,认真地望着沈随安,“我否定过你的教育方法,但在我展开我的教育方法后,如果有你觉得不行的地方,可以随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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