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屿也同样靠近她,偏头在她耳边说:“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海角小屋是情侣才能入住的?”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响在耳边,仿佛耳鬓厮磨,沈吟夏有些扛不住,浑身像过
电似地发麻,她忍不住小幅度地躲了躲,耳朵尖泛起一点粉色。
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沈吟夏很快露出了失落的神态,不甚明显,却也被周商屿捕捉到了。
提供给宾客住宿休息的海湾别墅分为两类,普通宾客入住大别墅中的套房,而贵宾入住的则是建设在海面上的独栋小别墅。
海角小屋分为海上与海下两层,由于建设难度高、耗资巨大,庄园里这样的小别墅数量稀少。因其私密性好、观景角度最佳而深受爱侣们的欢迎,逐渐演变成了情侣专属。
侍应生将他们点的酒食送了上来,给这瓶红葡萄酒开瓶的过程中,他认真地为他们讲解:“这是普里奥拉托最出名的红葡萄酒,由75%的歌海娜、15%的西拉混合10%的赤霞珠酿制,很值得一品,先生很有眼光。”
沈吟夏一句句翻译给周商屿听,正巧列车启程,车窗外大片的葡萄林风景映入眼帘,配上美酒作伴,实在是惬意无限。
沈吟夏清楚自己的酒量,不敢多喝,只是浅酌两口。
对面的夫妻邀请他们一起玩布里斯卡,这是在西班牙非常流行的一种纸牌游戏,以前上学时沈吟夏就很爱玩。
她给周商屿详细解释了规则,四人开始了第一把,为了照顾不会西语的周商屿,夫妻俩说起了蹩脚的英语,好在简单的沟通倒是没什么问题。
几盘下来,逐渐熟悉规则的周商屿融会贯通,几乎每一把都能赢。沈吟夏惊叹于他的游戏理解,凑近问:“你是不是以前玩过?”
“没有,第一次玩。”周商屿揶揄,“没想到我这么聪明?”
沈吟夏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觉得他有天赋:“我第一次玩的时候连牌的花色都记不住,输了好多钱。”
“以前高中的晚自习,我们四个经常在后面偷着打牌。”周商屿回忆道,“他们一般赌带早餐或者抄作业,有段时间班主任还特意夸我变得爱学习,其实作业全是叶阳舒帮我抄的。”
沈吟夏喜欢听他讲起以前的事,她问:“打牌没有被发现吗?”
“有过,次数还不少。”周商屿想到什么,眼里染上笑意,“不过没有挨骂,你猜为什么。”
说起来,沈吟夏与他们四人的关系实在不太熟,仅有的几次打交道也交流甚少,她甚至连其他三人的名字都记不全。
于是干脆放弃了猜测:“我猜不到,为什么?”
周商屿纵容地笑了:“因为我们用的不是扑克牌,是魏文曜的英语单词卡片。”
沈吟夏也忍不住弯起眼睛,调侃:“这就是你英语这么好的原因吗?”
“是。”周商屿接话,开玩笑,“得感谢他,不然差点没大学读。”
说到这里,沈吟夏好奇地问:“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
“出国之后联系很少。”周商屿反问,“你呢?”
沈吟夏摇摇头,解释:“高考后我手机坏了,登不上原来那个微信号,里面加的人都联系不上。”
安静几秒后,周商屿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出声:“如果有人给你发消息,你也看不到了。”
谈到以前的自己,沈吟夏坦然地接受了成长中的不完美:“我以前的性格很不讨喜,不知道怎么维系友情,毕业后就断了联系,她们应该也不会找我。”
周商屿轻笑,不以为然:“或许你在有些人心里的分量会比你想象得更重。”
沈吟夏觉得新奇,她姿态放松地说:“以前没发现,周先生这么会安慰人。”
周商屿避开她的视线,语调闲散:“沈吟夏,也许你可以对我的期待再高点。”
*
列车停在海湾站台,周商屿突然起身,让她先下车,在站台处等他。
坐在对面的女士和沈吟夏一起下车,经过几轮游戏,关系熟稔之后,她笑着问:“你的男伴在追求你吗?”
沈吟夏有些错愕,还没来得及否认,女人轻声说:“他好像很在意你。”
闻言,她因为对方荒谬的猜测而忍不住笑了,同样放轻声音,问她:“你觉得我在意他吗?”
女人以为自己猜对了,赞许地点头:“当然。”
沈吟夏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她问:“怎么看出来的?”
女人朝她俏皮地眨眨眼,悄悄地告诉她:“你的眼睛很漂亮,眼睛大的人很容易暴露爱意。”
或许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很准,沈吟夏默默地记在心里,以后要尽量避免和周商屿对视。
周商屿很快从列车上下来,他走到沈吟夏身边,先是问她:“冷吗?”
车厢内有暖气,室外温度较低,刚出来时确实有些冷,不过沈吟夏一向抗冻,以前圣诞节光腿穿短裙逛街也是常事,她摇头:“还好。”
周商屿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别墅的方向走,说:“我跟管理员商量了,可以空出一间海角小屋给你住。”
沈吟夏讶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没有察觉。她顺着他的话问:“给我住?那你……”
“我们原本订的套房没有退。”周商屿故意问,“还是说你愿意邀请我跟你过夜?”
沈吟夏同样用玩笑的口吻回击:“那得涨工资,周总。”
周商屿只是看着她笑。
安顿好住宿后,宾客们休息片刻,晚上八点准时赴宴。
晚宴并不像沈吟夏想象得那么轻松,今天被邀请过来的贵宾都是潜藏的商业人脉,而周商屿作为周氏集团海外掌权人,光是年轻这一点就足够众人攀炎附势。
攀谈前,周商屿拿下沈吟夏的酒杯,低声朝她说:“他们过来敬酒你不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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