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刚刚去太医院拿药去了吗。”
太医院,谁生病了?
萧桓第一反应是谢翎自己,刚要上下打量对方是哪里的问题,就见谢翎干巴巴地道:“陛下,那个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就是我这个鼻子太灵了,不小心闻到的。”
“陛下,你手没事吧?”
这可是武帝的手,可千万不能有事!
要是古代有保险,他都想要给陛下买个保险了。
萧桓怔了一下,没想到这药是给他拿的。
——谢翎以为自己受伤了?
“难道不是吗?”
四目相对,对面的青年眨了眨眼,指了指他衣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滴下的一滴血。
见萧桓没有反应,谢翎大着胆子上去:“陛下自己也不知道吗?”
“这里好像受伤了。”
他轻轻双手捧起萧桓右手,在揭开衣袖之后果然看到掌心有一道被粗绳磨过的血口。只有一道,却径直划过右手心,叫人看起来都疼。
要是谢森*晚*整*理翎自己受了这种伤早就嗷嗷乱叫了,但是武帝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萧桓确实没把这点伤口放在心上,他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这点磨痕在他看来都不必多看一眼,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注意到了。而且趁着他不注意居然跑去了太医院拿药。
萧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被谢翎捧起的手微微有些发烫。
啧,这伤口之前没看到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竟然也发热起来。
矫情。
他微微垂下眼,语气淡淡:“既然如此,那便替朕包扎一下吧。“
伤口在右手上,他左手也不方便。萧桓这样想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谢翎身上。
谢翎被看的莫名其妙的:武帝这么看他做什么?
难不成是害怕自己给他包扎疼了?他思索了一下,认真保证:“陛下放心,我尽量轻一点。”
萧桓看了他一眼:“嗯。”
他既然这么担心朕觉得痛,那就轻一点吧。
谢翎端正态度,像是服务顶顶顶头上司一样,用帕子轻轻清理了一下伤口附近的碎屑。
这年头缰绳的材质都十分粗糙,扎进手里一磨就是一道血痕,谢翎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伤口。
垂下眼一点一点的把碎屑往外扒拉。
不疼,但是痒,萧桓本来以为只是简单清理,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红衣青年垂下眼,鸦黑的睫毛落在眼下,长长的,像是个小扇子一样,越看叫萧桓越有些痒。
谢翎挑拣的脖子都痛了,忍不住揉了一下脖颈,又低头把最后一点的碎屑弄干净,这才抬起头来。
“好了。”
这东西还真难拣。
他咕哝了一句,掏出了太医院给的秘制外伤膏,轻咳了一下。
“陛下,夏院首说这东西刚涂上去的时候可能有点刺疼。”
“您先稍微忍一忍。”
外伤类药膏都是这样,直接涂在伤口上就是有一点疼。
谢翎脸色迟疑,察觉到自己盯着他眼睫看出了神,萧桓回过神来。
“嗯,朕知道了。”
“你涂吧。”
得到陛下的话,谢翎才放松了些,拧开玉瓶的塞子,用帕子沾染了些,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掌心刺刺痒痒的,却没有刚才谢翎低头帮他挑碎屑时剧烈。
萧桓看着他低头认真的侧脸,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陛下,疼吗?”
边涂谢翎忍不住边问,没办法,这可是顶顶顶头上司,要是伺候不好可是要命的。小心点不丢人,没看到太医院院首来都得老实吗?
大中午的站在树下,谢翎热的脸颊都红了,萧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看着对方心脏便沉闷的一跳一跳。
或许是他近几年养尊处优,真的一点儿小伤口便对他造成了影响?
萧桓始终没说话,谢翎有些奇怪。
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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