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应观辞顿了下,“主人。”
“温可是我们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现在35岁。她的父亲叫做关正祥,是现任风启话事人的兄长,不过在当年输给了自己的弟弟,于是一气之下带着自己的人脉离开关家,和地下组织如意社社长的女儿温鹃结婚生子。而在温鹃继承如意社不久,就暴病而亡,关正祥顺理成章成为了如意社的社长,并且为了纪念自己的亡妻,他将‘如意社’更名为‘杜鹃会’,这就是杜鹃会的由来。”
“杜鹃会的起因不是反财团吗?”释千略有困惑。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风启财团身上。
“如意社最开始的确是反财团的。”应观辞说,“不过仅仅是收留社会底层人士、以真正的慈善为名,并不能壮大一个组织,而且还会不堪一击。正因如此,关正祥才能乘虚而入,而当时阻止他以不良手段扩张‘如意社’的温鹃才会死于非命。”
释千像听故事一样支着头:“温鹃是被关正祥杀死的?”
“是的。”应观辞继续说,“不过当时的‘如意社’已经被他掌控,没有人敢提这件事,毕竟钱权的诱惑一般人难以抵抗。”
释千:“嗯,继续,不过你刚才的‘是的’后好像忘了一个称呼?”
应观辞:“……”
“抱歉,主人。”
“可随着杜鹃会的不断壮大,尽管一直以来都以‘反财团’为名,但本质早已发生了变化:这里不再是一个能容纳弱者的家,而成为地下集权主义的隐形财团。”应观辞的语气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现况,除了一个人以外。”
“温可。”释千接话。
应观辞这次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温可杀死了关正祥,拿到了杜鹃会的权柄。”
“那这么看来,温可就该是唯一的会长吧?”释千问。
“当时她的确是唯一的会长,但后来她主动分权了。”应观辞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她说她想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但那注定是遥不可及的虚幻。现如今,打败财团的唯一方式就是和它们位于同一战场,杜鹃会不得不进一步扩张。可她又害怕自己掌握太久的权力,会变成和父亲一样的人,所以她主动杜鹃会的权力划分成了相互制约的三份。一份给了当时在武装团体里表现突出的我,另一份则给了江柳。”
有时候屠龙者成为恶龙,并不是信念的崩塌,而是以人类之躯无法战胜恶龙时,只能成为恶龙,才拥有与恶龙对抗的资本。
只是当屠龙者成为恶龙、战胜恶龙后,大多也沉溺于金银的恶龙陷阱。
释千想到网上的说法:极星财团的前身是杜鹃会。
不知道这是温可美好心愿的延续,还是她计划破碎的遗骸。
“江柳,她原名是江尔柳,24岁。在当时就是杜鹃会的决策高层,因为能力出众、思想倾向也符合温可对‘主席’的期待,所以理所当然接任了主席的职位。而为了便于称呼,她接任后就将名字改成了易上口的‘江柳’。”
江尔柳?
释千觉得这个名字的格式有点熟悉。
她略一回想,想到了“江尔槐”,那个当时在她刚接手的便利店门口、白羽裁决和杜鹃会产生矛盾时,骑着机车前来镇场的杜鹃会甲组14队队长。
江尔槐身上有异常能力波动。
“江柳有异常能力吗?”释千追问道。
“没有……主人。”应观辞否认,“三个人之中,只有我是觉醒者。毕竟虽然觉醒者算顶级战斗力,但对于大部分组织来说,还是以普通人为主。并且在进行觉醒试验时,温可和江柳都是拒绝参加的,毕竟这种试验极具风险,杜鹃会主要还是求稳为上。”
释千微微皱眉。
研究中心那边给她的资料说明,雀芙在杜鹃会内以“江柳”为化名,担任主席一职。但也有一种可能,“江柳”已经被雀芙杀死了,现在的江柳只不过是一个临时人格。
“没有能力的话,岂不是随便派一个觉醒者就能将她们杀了?”释千反问。
“基本没可能。”应观辞回答,当他刚准备继续向下说时,口型一顿,“主人。她们基本上只活动于总部,不会轻易离开,一般人无法接触到她们。”
理由倒是合理的。
“江尔槐和江柳是什么关系?”关于江柳,释千最后又问了一句。
应观辞思索两秒,回答:“甲组14队的吗?从年龄上来看的话,应该是姐妹,但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除了工作以外,我和她们基本没什么交流。”
她等会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应观辞见到江柳。
释千暂且将“江柳”和“雀芙”抛在脑后,笑盈盈说了一句:“玩个游戏吧。——现在我要问你另一个问题,你猜猜是关于什么的?猜对了有奖励
。”
应观辞沉默片刻,说道:“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主人。”
“我在和你玩游戏,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二人之间舒缓的气氛瞬间紧绷。
应观辞的手腕又开始轻微颤抖,他轻轻抿了抿嘴,在克制地呼吸两次后,他开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实在愚钝,猜不出您想问的问题。”
“你有认真猜吗?”释千支着头,“还是你觉得那几个组长离开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敢赌吗?”
“……”
应观辞沉默了足足五秒后,开口:“您想问的是……我是如何当上执行长的吗?主人。”
释千笑出声:“这有什么好知道的?你的经历很重要吗?”
应观辞的心跳不断加快,释千甚至能看到他脖颈血管的轻微跳动。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知道你不想回答。”释千的掌心出现一把枪,那把枪在她的食指上打转,她接着说,“所以我问你敢不敢赌,——赌你不回答,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应观辞依旧没有开口。
释千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除了自尊以外的、真正的底线。
用枪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你很在乎杜鹃会,你甚至可以为了它跪在这里,对一个你恨之入骨的异种委曲求全。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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