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和周自衡也会去岸上逛一逛,当然不是逛青楼而是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寻觅一番美食再找找特产。而和岸上的时光相比,航行时就太无聊了。好在她有系统,她只能每天在系统的虚拟手术室里练习各种手术消耗时间,然后陪周天涯玩耍。
早晨如果天气好,就会去甲板上打一趟五禽戏。
然后,这几天她就会发现许昂每次都会出现在一旁,表面上是看风景,实际上经常会用含情脉脉的甚至带两分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徐清麦:……他有病吧!
就在她忍不住暴躁想要发飙的时候,周自衡也发现了许昂这个扮演深情的戏码。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说这小子这几天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烦死了。”徐清麦嘟囔道,“关键是他就那么看着,你还不好发飙,光在那儿恶心人。”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你可别把他套麻袋给扔水里了。他可是许敬宗的儿子,”
前两天她就打听过了,这许昂是著作郎许敬宗的儿子,与他的祖母一同进京去找自己父亲。她不懂著作郎是个什么官职,但管事一说许敬宗是当时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她就懂了。
敢情还是天子近臣。
周自衡很讶异:“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是这么喜欢和人动手的人吗?”
“那倒是……”徐清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听到周自衡轻描淡写的说道:“要教训他需要我亲自动手?”
他呵了一声。
徐清麦:……
她忽然想起来在自己还在读博的那一段,学院里有个对她出言不逊经常骚扰她的师兄后来被他整得很惨,直接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毕业后麻溜儿的打包滚去了别的城市。
她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周自衡。
周自衡笑得很无害:“怎么了?”
“没什么。”徐清麦耸了耸肩。算了算了,他是有分寸的人。
她没问周自衡想要怎么教训他,但结果显然是很好的——某天晚上,她就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惨叫声。隔壁住着的是许敬宗的老母亲,也就是许昂的祖母。
徐清麦好奇的把耳朵帖在墙壁上,就听到许老太太的咆哮声还有许昂的苦喊以及求饶的声音。
周天涯看着她的举动,也扶着墙壁挪过来,学她把自己的耳朵贴了过去。
徐清麦有些心虚的站直了身体,然后把周天涯抱了起来,偷听八卦这种事情还是别让孩子学样。
她啧了一声,小小声对周自衡道:“听不清。”
周自衡含笑:“无非就是那小子被揍了呗。”
徐清麦看着他,恍然大悟:“你干的!”
周自衡往椅子上一躺,翘起二郎腿还得意的摇了摇:“我早说了,要教训他何必我来动手。”
他无非就是找了两个人在老太太出来在甲板上遛弯的时候大聊特聊了一下经常去青楼寻欢容易染上什么病,还容易影响生孩子等等,然后又买通了徐昂的贴身小厮,让他上岸逛青楼的时候去给老太太通风报信。这不,一回来就被逮住了。
果然,就迎来了一顿打。
徐清麦默默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得是你来。不过,要是那老太太宠孙子,不打他随便他来的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有些好奇。
“首先,你这个假设就不成立。”周自衡道,“那小厮告诉我,老太太管得极严,动不动就是一顿打,每次打完许昂都会老实一段时间。所以我这是做了充分的情报调查工作。
“而且,”他嘴角勾了起来,“就算是老太太不打,我这不还有把他套麻袋给扔水里的最后一项选择嘛。”
徐清麦哈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似懂非懂的听着的周天涯忽然做了一个手往外扔的动作,字正腔圆:“扔!”
周自衡惊喜极了,一把抱过她:“哎呀,我们小天涯都知道说扔字了,真棒!你说得对,扔!这样的人就该扔出去。”
徐清麦脸都黑了,从牙缝里挤出来:“……周自衡,你别教坏孩子。”
父女俩不理她,凑在一起笑闹不停。
闹了一会儿,周天涯困了,然后就展示了自己“一秒入睡”的技能,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下一秒就立刻闭上了眼睛,头一歪睡着了。
徐清麦好笑的给她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隔壁的声音也逐渐安静下来,看来是老太太打累了。
徐清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记得吗?之前那个我觉得很奇怪的组合,这几天好像从来就没见过那个小姑娘出来过。”
每天待在船上是很无聊的,更不可能天天窝在船舱里,只要有机会,大家都会去甲板上透透风,就连最有定力的那两位僧侣也会出来。徐清麦还和他们交流过几句。
但是,除了第一天第二天看到过那个小女孩被老妪抱着到甲板上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就从来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反倒是她那个脸色阴沉的哥哥,时不时就会出现。
周自衡被她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我明日遇到那人,去和他套套近乎,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行。”徐清麦点点头。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忽然腾空而起,吓得手赶紧揽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吓我一跳。”
周自衡抱起她放在床铺上,然后凑近她,可怜兮兮的道:“你看看,你关心的都是别人,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我?”
徐清麦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没关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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