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才是高禹的强项啊。
沈永安和刘神威表现得也不错,但最终算下来,沈永安认准的穴位比刘神威少了两个,比高禹少了七八个。
而徐清麦,她的成绩是二十三,依然位于中游到中下的这个层级。
这让那些原本期待她在这项比试中表现出一点过人天赋的人们彻底的失望了。
钱浏阳向孙思邈投去了自己的一瞥,似乎是有些不理解。不过他识趣的没有开口问,因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可能还是那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钱浏阳在心中吐槽:我再知道也不能抹除她就是个刚入门的新手的事实啊!
而他的徒弟沈永安扬起了他的下巴,直接一个眼神都欠奉了。
这女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瞄准了高禹和刘神威,心中燃起熊熊战火。
倒是高禹,他下来后就站在了刘神威和徐清麦身边,并且友好的和他们结识了一下。
高禹好奇的问徐清麦:“你未学过金针术?”
他看她拿针的姿势都生疏得很。
徐清麦点点头:“的确是刚学不久。”
而且她觉得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不打算后续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精力。术业有专攻,还是把这些交给对此有天赋的人吧。
高禹又好奇的问:“那你是如何拜孙道长为师的?”
徐清麦刚想回答,场上最后一位学徒也已经比试结束了,主考官开始宣布成绩,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意外的,两项综合起来,高禹排在第一,刘神威排在第二,而沈永安排在第三。
这让沈永安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两场比试完毕后,从医馆中请来的几位病人也都来到了惠风园。
随同前来的那位医馆管事笑道:“他们知道这边有孙道长在,还有钱太医和诸多名医在场,巴不得立刻就过来。这可是撞了大运气的事情!”
要知道,在场的很多名医都是世家医,根本就不开对外的医馆,只为族人以及亲朋好友诊病。而开医馆的一般也不会经常露面,坐诊的往往是他们的徒弟。因此,管事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愿意前来的病患。
大家也不耽搁时间,匆匆用过午膳之后就开始了最后一项比试。
诊病!
一共三个病人,学徒们依次上前,使用望闻问切的手法,诊断出疾病并给出诊治方法,写在纸上。最后由孙思邈几人来评定他们的诊断结果是否正确,是否详细,再进行打分。
徐清麦跃跃欲试,她想要看看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这一场比试在形式上相对枯燥,大家都很安静,可能怕在场其他人偷师,问话也问得小小声。
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徐清麦。
她见到的第一位患者,是十九岁的男性,自述昨日用冷水淋浴后,今晨起来便觉得头晕头痛,而且身上打冷战,颤抖不已。
徐清麦温声问过他可有用药,可有出汗,有无口渴等,然后又问了他小便情况。
旁边的考官神情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而患者面色通红,但还是磕磕绊绊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徐清麦又看过他的舌苔和眼睑、面色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诊断:
“患者自述:……观其舌,颜色淡红,苔白欠润……此病起于感寒,原为表热之症,但后续迅速的转为里热,应归为里热之症……”
她直接写了一个详细的医案,洋洋洒洒一大篇,十分详细,又仿照孙思邈教的思路,给他开了一个治热生津的汤方。原本还在一旁站立的考官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一点,看得十分仔细,脸上显出几分赞叹来。
场下等候着的高禹、刘神威和沈永安等人反应各不相同。
高禹道:“徐姐姐诊病定然很仔细,写了好多。”
刘神威:……不是,你们刚认识吧?这就开始叫上姐姐了?
而沈永安嗤笑了一声:“写那么多,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何必浪费纸墨?”
刘神威神色奇异的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个患者,徐清麦诊断为淤血内阻症。
这个病人有点麻烦,他自述在半个月前从高处摔下来,头部受到了撞击,之后就经常头痛昏迷。徐清麦第一时间就断定他的脑子里估计是有肿块和淤血,其实是蛮危险的。不过很遗憾,她现在没法开颅。
她试着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诊断了一下,在纸上写下:
“患者头晕头痛,面色暗滞,按其头枕部,剧痛……舌苔白润,脉弦涩顿……应为恶血留于颅内……”
徐清麦写到这里的时候,觉得中医里面的“望闻问切”其实和现代医学中的查体等手段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不过,中医重视切脉,而现代医学更重视听诊,有了听诊器的帮助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她不禁想得有些入神,对传统医学的理解似乎又更精进了一些。
但对这个病症的诊治……徐清麦思考了一下,在开了一个清热散瘀的汤方后又写下了自己给出的外科诊治方案。
第三个患者,五十多岁的男性,面色发黄,从他进来后就一直捂着肚子在哼唧,显然很是痛苦,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来。
“大夫,你们好了没有啊?”他被人摸脉摸了十几次,哭丧着脸,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考官哼一声:“姚公已经给你扎了几针了,知足吧。若不是今日遇到我们,你就回家自己痛去吧。”
患者被他一怼,呐呐不敢言语。
也是,被那神医扎了几针后,他其实已经不那么痛了,比起之前的生不如死,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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