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这一夜,几乎要被疼死。
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如此反复。
他不敢动,也动不了。
密密麻麻的痛感,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仿佛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开裂。
“姐,我疼……”
魏秀茹眼泪不受控制,扑簌簌流着,紧紧抱住了他。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姐带你去医院!”
……
钱薇今天没来厂里。
姜榆往她那空着的座位看了一眼,转而瞧见魏楠也没来。
“他们两个请假没有?没请假记缺勤。”
吴金顺张了张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欲言又止。
就连蔡晓乐也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姜榆:“有话就说。”
蔡晓乐憋出一句话:“出大事了!”
姜榆还以为她说的是钱家的事,唔了声。
“我知道,焦副主任被抓了嘛。”
不过钱主任想彻底把他拉下台,仅凭昨晚那一个罪名可不够。
他还得费点心思。
“不是,是魏副科长……”
蔡晓乐脸色一点点涨红,实在羞于启齿。
还是吴金顺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今天一早,魏副科长被人发现晕倒在家里,他……被人切了。”
姜榆瞠目,“哪里被人切了?”
蔡晓乐面无表情:“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和古代的太监不同,魏楠是整根被剪了。
听说可惨了,但凡没人发现他,估计就疼死过去了。
姜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钱薇!
“昨晚钱薇家不是和他一起吃饭吗?钱薇呢?”
提起钱薇,吴金顺菊花一紧,夹住了双腿。
“今天一早,钱薇去派出所自首,扬言魏楠对她意图不轨,她失手把人给阉了。”
吴金顺忍不住冒冷汗,她这简单粗暴的手法,和阉是两回事,她这是要断人家命根子啊!
姜榆又惊又叹,这是个狠人啊。
“那钱薇怎么样了?”
蔡晓乐道:“她指控魏楠耍流氓,如果上升到流氓罪,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派出所的意思是私下和解,让钱薇家赔偿两百块钱。”
姜榆:“……一根两百?”
吴金顺抖了下,这两百块钱不要也罢。
蔡晓乐虽然讨厌魏楠,可也觉得他罪不至死啊。
这也太惨了一些。
姜榆摸着下巴,“也不知道魏副科长身体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
蔡晓乐:“……需要吗?”
“要的,人家为了厂子鞠躬尽瘁,现在受了伤,厂里怎能都得慰问一下。”
姜榆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亲自跑去郑厂长那边请示。
郑厂长啧了声,“把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收一收。”
姜榆立马敛起笑容,正色道:“我认为魏副科长受了伤,得由厂长亲自带领我们前去探望,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郑厂长一时无言。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厂长,要是你受了伤,我也肯定会去看你的!咱不能让为厂里卖命的人,感到心寒呀!”
郑厂长鼻子差点没被她气歪,这种伤,有几个男人能接受?
“行了行了,你去喊物料科的人准备一些营养品,我们去医院探望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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