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将大树上挂住的露水尽数摇下, 用以滋润自己。
十足的贪婪。
“非去不可吗?”
厄尼斯特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陛下……
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还、还有三刻钟。”
厄尼斯特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赛缪尔闻言勾起嘴角。
“小狗最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凑近厄尼斯特的耳垂, 然后轻轻咬了一下。
厄尼斯特被他的动作惊得全身战栗。
十几分钟前, 陛下还咬过他一次……
那尖尖的牙齿就像是一颗丢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般。
令厄尼斯特心旌摇曳起来。
他的目光看向时钟。
若是再晚一些……那……
他自责起来。
全都是他的罪过。
若是他早一点就……那陛下也不至于饿这么久。
久旱的土地怎么会不喜欢雨呢?
“那、那就——”
“不逗你了, 傻小狗。”
赛缪尔直起身体, 他伸手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卷发, 随后将长袍上的褶皱抹平, 不到片刻钟就回到了随时可以出现在圣台上的模样。
和他的齐整相反, 厄尼斯特已经完全失去了一只近卫蜂该有的英勇威严。
他跪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早已被卸下, 就像是一只蜗牛丢掉了自己的小房子。
黑色的土壤留下了如同鲜花盛开的痕迹。
若是以这个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定会被处以放浪的罪名。
“啊……这个样子, 看来没办法穿铠甲了呢。”
赛缪尔轻声道。
这令厄尼斯特倍感羞耻。
特别是陛下的身上,还穿着那件为其他工蜂赐福的白金色长袍。
他看起来那么圣洁, 而自己却……
“我的衣服也得换了。”
赛缪尔继续说。
他一边说一边拈起长袍的一角, 干涸的水渍在丝绸质感的长袍上显得格外明显。
厄尼斯特浑身僵硬起来。
——那是他的罪证之一。
他把圣洁的陛下,玷污了。
“怎么这个表情, 厄尼斯特。”
赛缪尔弯起眼睛。
“我为你准备了新的衣服。”他说道,“虽然缝制衣服的工蜂们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但我想,应该会很实用。”
赛缪尔一边说一边拿来了一件新的衣服。
厄尼斯特在这样的目光中不断颤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陛下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单纯。
他是一个,坏心眼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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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酿日的仪式在正午举行,仪式过后,接下来的时间,蜂族们会自由地歌唱、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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