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月挽上她的胳膊,“走吧,沈老板,我们出去逛逛,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走着。”
沈雅萍胳膊一挥,老板派头十足。
一圈逛下来,两个人都没空着手,沈雅萍给她娘和婆婆各买了一双棉皮鞋,等再冷一点儿了走亲戚吃酒席的时候可以穿,谭溪月给顾慧英买了件厚外套。
沈雅萍还想给谭溪川买件大衣,去年她去运输公司找他,看到他同事穿了一件大衣,倍儿精神,谭溪川的个头身材比他那个同事都要好,要是穿上一件,肯定更好看。
逛了几家店,沈雅萍终于相中一件合适的,料子一看就是好料子,价钱肯定也摆在那儿了,店员看出了沈雅萍的犹豫,又看她们是两个人,就说要是买两件的话可以打八折,沈雅萍马上看谭溪月,能打八折的话就很划算了。
谭溪月摸着大衣的料子,他肩宽腰窄,两条腿长且直,这种款式的衣服应该很适合他,她犹豫一秒,点下了头,最后她拿了件黑色的,沈雅萍拿了件深灰色的。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停。
谭溪月完成了今天的学习任务,又把昨天的内容复习一遍,然后合上书,收起笔,不经意地看一眼床上的人,他半倚在床头,一条长腿微微地屈着膝,手里拿着本书,看一页翻一页,姿态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她不知道怎么把那件衣服拿给他,大小应该合身,他比她哥要高一些,肩也宽一些,她就拿了件比她哥那件大了一个号儿的,黑色也衬他,其实他五官立体,脸又小,什么颜色的衣服他应该都能撑起来。
谭溪月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衣柜那边,打开衣柜的门,最终又合上,还是算了,这样拿出来给他也太刻意了,等回头天冷了,他找衣服的时候,再让他自己翻出来吧。
谭溪月去洗澡间洗了洗手,边抹着护手霜边上了床,他还在认真看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挺投入,连眼皮都没往她这边掀一下,谭溪月刚要拉下她这边的蚊帐,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几个打开的盒子,微微怔住。
一个盒子里放着手指头粗的大金镯子,这么粗的金镯子,谁要是戴一天,手腕也得给戴酸了吧,还有金耳环,金项链,最后一个盒子里是……戒指,上面还镶着个小小的月牙儿,很漂亮。
谭溪月眨了眨眼睛,想当看不到,但这些金灿灿的东西在灯光下就差要闪瞎她的眼了。
她靠到床头,两个人的肩膀若有似无地挨在一起,他穿着黑裤黑t,小麦的肤色散着一种自然的野性,她穿着柔软丝滑的黑色吊带,莹润的皮肤比牛奶还要细腻嫩滑。
灯光暖黄,古铜对比着雪白,暧昧中透着些不动声色的勾引,就是不知道谁在勾引谁。
谭溪月脚一动,不小心地碰到了他的腿,陆峥放下书,抬起眼,和她对上视线。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任何动作,沉默有时比言语更能鼓噪人心。
谭溪月抵不过他的目光,蹭着床头出溜到床上,扯过被子裹紧自己,闭上了眼睛,她要睡觉了,但愿今天晚上她的梦里不会出现那闪瞎人眼的大金镯子。
陆峥静看她半晌,把那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讲什么的破书“啪”一下扔到床头柜上,翻身压到她身上。
谭溪月被压得闷哼一声,但不睁眼,装着已经睡着了,他吹吹她的睫毛,她眼球顶着眼皮咕噜噜地滚,还是不睁眼,他刮刮她的鼻子,她也不动,他用力咬上她的唇,她眉头微微蹙了下,硬挺着继续装睡。
陆峥的手直接摸到她的痒痒肉,手下没留一点儿情。
谭溪月最受不得痒,她睁开眼,睫毛因为忍笑忍得辛苦扑簌簌地颤着,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儿,“你干嘛?”
陆峥拿下巴点了下床头柜,问她,【不喜欢】
大金链子太俗,他就换成了金镯子,戒指是早就定制好的,之前没拿出来是怕吓到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起送了。
“你是打算开金店吗?”谭溪月说着话,也吹了吹他的睫毛,看他痒不痒。
陆峥眼皮都没动一下,只盯着她看。
谭溪月捂上他的眼,小声道,“我今天陪我嫂子逛了一天,又累又困。”
陆峥不想管她是累还是困,她惯会在这种时候装傻,他捏着她的痒痒肉继续作乱,谭溪月想躲他的手,根本躲不掉,只能摁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地求饶,“我错了。”
陆峥暂时停下手,先让她说说错哪儿了。
谭溪月双手懒懒地圈上他的脖子,“我刚才闭眼前好像忘记亲你了。”
陆峥黑眸转暗。
谭溪月抬起些身,把唇慢慢凑到他唇边,呼吸缭绕着呼吸,半天没动,眼睛看着他,轻声问,“你要我亲你么?”
陆峥克制着气息,不受她的蛊惑。
谭溪月又躺回枕头上,遗憾道,“不要就算了。”
陆峥胳膊上的青筋紧绷到极限,喉结一滚,低头压下来,她是真的很擅长怎么逃避问题。
大红锦被如风吹麦浪地翻滚,谭溪月抓着枕巾的手骤一用力,又慢慢松开,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他,黑漆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陆峥抱着她翻身躺到床上,悠闲地捏着她的手指玩儿。
谭溪月更茫然。
陆峥攥着她汗津津地掌心写,【我累了】
这都什么还没干呢,就累了,谭溪月嗓子里压着啜泣,“那你出来。”
陆峥不动,只看着她。
谭溪月不上不下地被他吊着,都快难受死了,她眼巴巴地看他,“陆峥……”
陆峥抹去她眼角的泪,忍了一天一夜,终于问出来,【你喜欢那个刘长峰哪种样子】
谭溪月顶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哽咽着回他,“好多呢。”
陆峥捏着她的下巴用力,眸光更深,好多是怎么个多法儿。
谭溪月吸了吸鼻子,掰着手指给他数,“年纪小,精力壮,能干活儿,跟个小狼狗一样,应该永远都不会累。”
她每掰出一根手指,陆峥的脸就黑一圈。
最后直接黑成了丈母娘家灶台上那口大铁锅的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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