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铺着一摞酒杯,但座上已经没什么人。
坐潘谷玉对面抽烟的男人一脸凶蛮,额头鼓了一个包,暗红色的仿佛是血,不知故意当物证还是怎么着,一直淌到了下巴也没擦。
男人嘴唇厚实偏紫,眉毛很浓,不知特地搞了断眉,还是械斗留下的疤,眉尾斜了一截。
潘谷玉不知是被吓得麻木了还是太疼,看到孟秋过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她。
孟秋弯下腰:“青梦让我来看看你。”
潘谷玉挪了挪唇:“谢谢。”
秦之沂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穿糯粉色掐腰短裙,衬得身段很好,歪头看着孟秋。
孟秋也没想到会碰到她,不怪大数据给她推秦之沂的账号,世界是小。
秦之沂把一包医药用品一样的东西扔男人身上,视线还贴着孟秋。
“赵康平你真窝囊。”
“当婊.子立牌坊的人多了去了,就一小模特,不行就算了呗,还被人揍了。”
赵康平拆开医药包,“这纱布烂成这逼样怎么用啊?”
秦之沂耸耸肩:“那你别用好了呗。”
秦之沂话里有话。
孟秋心如止水,全将秦之沂的阴阳怪气算在赵曦亭头上。
孟秋打量潘谷玉,“除了脸,还有没有地方被打了。”
潘谷玉刚张开嘴就倒吸一口气,疼得说不出话,只好摇摇头。
赵康平敲了敲桌子,指着潘谷玉,横声横气。
“敲破我头的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我要告你。”
“今天你先坐我腿上勾我的吧?”
潘谷玉眼睛瞬间红了,艰难张嘴,“对不起,平哥。”
赵康平嘲讽笑笑,“我不接受。”
孟秋后面才知道事情原委。
潘谷玉不知道从哪儿打听赵康平是圈里顶级三代,忙活了一段时间终于有机会进他卡座。
借场子迷乱的空挡,潘谷玉狠狠心坐他身上,又是伺候他喝酒,又是卖娇,赵康平没把她推开。
混夜场的哪有什么单纯的人物。
赵康平喝够酒,兴致来了直接动真格,手不安分地在潘谷玉身上乱钻。
潘谷玉是心野,但没谈过恋爱,一下怂了,左躲右窜说换个地方。
赵康平不肯。
潘谷玉不想大庭广众失身,挣扎间恐惧大于理智,抡了个酒瓶子到男人头上,全场都静了。
赵康平哪里被人砸过,阴着脸当即连抽潘谷玉好几个巴掌,还问她:“爽没爽?”
潘谷玉吓得哭都不敢哭。
赵康平头上的血就是打她巴掌的时候掉她衣服上的。
酒不便宜,他们要潘谷玉赔。
对他们来说,一晚上百来万出去不过是低消,一瓶酒算什么。
就是和潘谷玉计较。
潘谷玉所有银行卡里加起来的钱还没这酒的零头,她没办法,找毛青梦借。
毛青梦边骂她边凑钱,顺带给孟秋打电话,让她赶过去看看。
孟秋一路小跑,给潘谷玉买了瓶冰水,回来后理了理飞到唇边的头发,让她放在脸上冷敷消肿。
赵康平目光时不时往孟秋身上搭。
他身边什么绝色没有,第一眼却觉得小姑娘独特,满身满眼的乖巧,一副读书相,但不死板,她的柔是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的柔,带水的那种。
只不过眼睛太清冷,看男人没温度,一瞧就不好追。
秦之沂瞥了眼赵康平,捏起果盘里的葡萄,看戏似的,五个美甲翘起三个,咯咯咯直笑。
赵康平不大自在:“笑屁。”
秦之沂哼哼两声,唇角笑意不减,“还真是堂兄弟,眼光像得没边儿,赵康平,你知道她现在跟谁么?”
孟秋怪自己耳朵灵,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康平表情古怪,想到某个名字,眼皮一提,缩缩脖子,“你笑得好瘆人,别告诉我是他啊。”
“鬼故事。”
孟秋垂睫撩开潘谷玉的头发,看了看她耳朵旁的红印,男的下手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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