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质疑承华美术馆与安和拍卖行这么玩是在洗//钱,并把矛头指向赵曦亭。
谢清妍说到这里的时候,孟秋插了一嘴,“赵曦亭是他们幕后老板吗?”
谢清妍解释:“压根不是。”
“但当年承华美术馆与安和拍卖行能够组建起来,知名度提升这么快,一直有小道消息称是赵曦亭的手笔。”
原来,安和拍卖行建立初期,有件轰动拍卖界的拍品。
就是那件和国博一模一样的仿品。
仿品居然拍了上亿的天价。
没别的。
就因为它是从赵曦亭手里流通出来的。
赵曦亭没在两家拍卖行任何挂名,也有传说他们每年都会给他“上贡”。
因此有人断定他才是真正的执棋者,这次洗//钱也是帮他洗,并找了些证据出来。
谢清妍说到一半,停了停,笑道:“你猜怎么着,这事儿都火烧眉毛惊动上面了。”
“他中间居然轻飘飘消失了几天,不在燕城守阵地。”
“差点没把我那堆记者朋友惊掉下巴。”
“不过我真佩服他。显山不露水,又游刃有余,显然他有自信解决才敢在那个时候去做别的事。”
谢清妍拿勺子搅了搅汤,咕哝了句,“就是不知道当时有什么能比这事儿更重要,弄不好命运都变了。”
孟秋眼睫颤了颤,她大概知道赵曦亭那个时候在哪里。
也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他出现在她面前时,看起来风尘仆仆。
“很严重吗?这个。”她问谢清妍。
谢清妍抬起头,煞有介事看了一圈,见包厢没摄像头才敢说。
“不是严不严重的事儿,拍卖会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拍多少看人心情,这是高端局,是谁家想把谁家拉下水的问题。”
孟秋听得起鸡皮疙瘩。
她缓了缓,迟疑道:“那现在解决了吗?”
谢清妍喝了一口柠檬茶,仿佛说累了。
她咽下去才一字一句道:“怎么说呢,赵先生就说了三个字,随便查。不过他这头还没怎么样,挑起这件事的人却进去了,背了几个官司,资产全部被查封,这人有个情//妇,也脆弱,事发之后居然割腕,死了。”
“消息被人刻意透露给里面,那人吓坏了,居然朝赵先生住的方向跪下了,足足磕了三个头,求他别再牵扯家人。”
谢清妍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屑,“这事儿赵先生也冤。”
“没那么大能耐惹他做什么,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秋和谢清妍感受完全不一样,她听到那人情//妇死了的时候,猛地后怕起来,像是预演了一遍违逆他的后果。
这几天他对她真的算纵容。
她轻声问谢清妍。
“赵曦亭……真的冤吗?”
谢清妍看她神情古怪,以为她年纪尚轻,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笑着给她舀了一盅汤,解释说。
“收藏界本来就水深,有些东西为什么能拍出天价啊,生产经营的税对艺术品没有折旧一说,牌子一举,富豪们的流动资产变固定资产。”
“真的假的就靠专家一张嘴,他们那些人,哪有几个真喜欢艺术品,不都是隐匿资产么。”
“所以这三亿说不清是什么用途,真不一定和赵先生有关系。”
孟秋绕回最开始的话题,还是没明白,“那为什么记者不敢发呢?”
谢清妍笑了一声,“本来挺正常的新闻,有人受了影响,就变成了站队,一站队,性质就变了。”
谢清妍留白很多,但孟秋听懂了。
她明白一个事儿,读赵曦亭像读史书。
他身上的故事不能深想,他的世界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多少沾点人性阴暗面。
孟秋和谢清妍吃完饭,赵曦亭问她几点结束,她给他发了个定位。
孟秋一上车,看到那束玫瑰,不知怎么想起死掉的那个人,以致于赵曦亭在车上抱住她亲昵的时候,即使有一些陌生的不适应,她也乖巧地没有任何动作。
赵曦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手掌从她腰腹到手臂,完完整整地捆住她,像感知失而复得的碧玺。
他长指沿着她细腻的皮肤游移。
“这么多天没见,我怎么觉得你又在怕我?嗯?”
孟秋支起身子,去看他的脸。
光看皮囊,他是能让人迷恋的,但合上淡漠的神情便让人产生了推拒的心思。
赵曦亭是心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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