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鼻尖忙活出点细汗, 脸红扑扑的, 弯弯眼睛说:“要住很久呢。”
她越来越有安全感了。
总觉得危险期已经过去。
邵桐帮忙拎她脚边的箱子,“你不打算重新搬家啦?”
“嗯, 附近交通挺便利, 买东西也不用拎很久, 不太想搬了。”
孟秋渐渐适应这边的节奏。
她前面的生活像坏了一段路的火车, 现在又把路接起来了,火车正有重整旗鼓, 很活力地往前开。
而且她发现布置房子能让她心情变得更好。
“我帮你提。”
邵桐和她一起上五楼。
孟秋在门口忙活, 邵桐把袋子放桌上。
他从客厅出来看到孟秋手臂上有伤口, 停顿了一下。
“你这个挺深, 这两天最好少沾水吧。”
孟秋偷闲看了眼, 不是很在意。
“买东西不小心划的,没关系的。”
今天周末,人有点多,她在货架旁边挑东西, 被人挤了一下,没看到架子上有尖的一头铁皮,手一挪就这样了。
刚冒血的时候还挺疼, 现在没什么感觉。
邵桐看了会儿,说:“你等着啊, 先别关门。”
孟秋猜到他可能要拿东西帮她处理,“诶”了一声, 没叫住人,就随着他去了。
几分钟后,邵桐气喘吁吁上来,爬的楼梯,刘海撇开八字,手里有瓶没开封的消毒水。
像个操心的父母。
“这个你备用。”
“创口贴我那儿还有好多,这些你放着。”
他拎着两条创口贴,看向孟秋的手臂,嘀咕了句,“我就说忘了什么,忘了给你备一个医疗包。”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准备的。”
孟秋温声说完,接过创口贴,一只手操作不太稳,翘起一点角,邵桐帮忙撕开重新拉了一下。
“oh, sooo sweet.”有人吹了口哨。
孟秋抬头一看,是住楼上的意大利人,他正牵大金毛下来,像要出去溜狗,狗爪吧嗒吧嗒发出有规律的走路声。
这个意大利人说英语喜欢把重音放第二音节,很引人注意的腔调。
孟秋遇到过他好几次。
他们第一次说话是因为孟秋在电梯里被凑过来闻她的金毛吓着了。
他忙把狗挡后面,开玩笑似的骂了狗几句,是个社牛。
现在社牛正朝他们挤眉弄眼。
邵桐似乎有点尴尬,站开了点,解释说只是帮个忙。
善意的调侃不算什么的,孟秋没往心里去。
她弄好创口贴,又蹲下去搭伞桶,面前摆着一张全英的说明书。
邵桐眼里布满赞赏,笑说:“你适应还挺快。”
孟秋问:“什么?”
邵桐挑了下眉:“刚开始担心你不是英专出身,又是突然出国,语言会有点困难,看来没难倒你,小瞧了小瞧了。”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下周我有几个老同学从纽卡斯尔过来聚餐,到时候你也下来一起吃吧,给你介绍朋友。”
孟秋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她到处找新鲜的景和人填补生活的空挡,不抗拒见新的人。
抬头冲他弯弯唇,“好啊,我早点来给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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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最近多阴云,雨要下不下,好几次以为它要落几颗,最后只是吹过几阵不太大的风。
赵秉君刚下飞机就接到赵曦亭的电话,让他去酒店包厢找他。
赵秉君最近都在外地出差。
说好听是出差。
实际上为了躲人。
他实在怕见到赵曦亭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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