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再让膳房备几道菜来。”
“不必。”萧景榕拦下苏棠,就着刚摆上来的碗筷尝了两口。
觉得味道不错,又多用了一碗汤。
苏棠见状也不再坚持,在温馨的氛围下不紧不慢地用膳。
饭毕,萧景榕赖着没走,倒是将几个孩子赶到偏房去休息。
苏棠倒了一杯茶给他,“皇上往年这时候不都封笔搁印了吗?今年却像是忙得很。”
“和蚩蛮那边的贸易打通了,事情自然多些。”
苏棠没想到萧景榕还挺迅速,说干就干,才和蚩蛮议和不久,后续的一揽子建交行动立马就能跟上。
实打实地说,他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了不少事。
传到后世都是值得歌功颂德的。
“皇上切勿太过劳累,一年到头,总得好生休息几日才是。”
萧景榕抿了一口茶就将杯子放下,“那便休息。”
苏棠服侍他躺下,她倒是不困,想在外间坐坐,却被他眼神警告,无奈取下钗饰窝进他怀里。
萧景榕下巴抵着她的头,低声道:“有些政策施行起来方知不易。”
“万事开头难,皇上能做开山者已是莫大的功绩。”
萧景榕的声音不辨喜怒,“你惯会说好话。”
苏棠大喊冤枉,别的可能是谄媚,这还真是实话实说。
萧景榕唇角不着痕迹地上扬,只觉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片刻。
苏棠说着不困,被他抱久了眼皮也开始打架,索性跟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苏棠发现二人还是抱作一团,忽然觉得有些害羞,毕竟两人都不是小年轻了。
萧景榕这个人或许是因为性格原因,跟一般人完全是反着来,年轻的时候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老了反而越发粘人。
睡醒之后,苏棠服侍萧景榕起身,他边更衣边道:“朕今夜得看折子,后面几日也抽不开身。”
苏棠没想到萧景榕还给她交代行踪,诚惶诚恐地应下。
令苏棠开心的是萧景榕走后没多久便有人抬着赏赐进来。
要知道她半年没俸禄,这一波直接就给吃回来了。
苏棠欢欢喜喜地给自己宫里的人发完年终奖,带着孩子们享受假期时光。
只是过完年还没到开春就发生了一件让苏棠气极的事情。
萧景榕这个死男人竟然把桑楹留在了身边伺候。
她看到萧景榕身后的桑楹时,差点给气笑了。
苏棠为自己当初同情桑楹的那么一丁点圣母心感到懊悔。
人家是什么逆天体质,这才多久就恢复得能走能动了?
用得着她担心吗?
萧景榕一连旷了一个月,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却发现怀中的女人一点要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他早已习惯她软乎乎的交缠,哼哼唧唧的模样,一时难以适应。
但他似乎从未见过她这样闹脾气的时候,说不上什么感觉,倒也不生气。
“身子不适?”萧景榕不明所以地问。
“嗯。”苏棠背过身去不想理人。
萧景榕自然看得出她言不由衷。
“嗯?”萧景榕的鼻音已带着两分警告。
苏棠转过身来幽怨地看着他。
“你直说便是。”
“皇上要保护她,怎么不直接纳她为妃呢?”苏棠第一次用讽刺的语气同萧景榕说话,“当初她年纪不够,现在有十三还是十四了?是因为四妃之位已经满了,要不臣妾这个德妃给她做好了?”
萧景榕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懵,好在很快反应过来苏棠说的是谁。
他捏捏苏棠的腰肢,“你是在为皇后打抱不平……还是自己在意?”
苏棠暗中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死男人绝对什么都知道。
“哼。”她撇撇嘴,完全不想说话。
萧景榕不知道苏棠对桑楹的顾虑,自然会错了意,“何时学会胡言乱语了?朕早便同你解释过她的身份,她是朕恩师的孙女,朕断不可能……”
苏棠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对方好歹是皇帝,“……皇上恕罪,是臣妾僭越了。”
“朕在宫外找户人家收养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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