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并未否认苏棠所言,转而盯着她道:“你可知揣测圣心,也是罪过。”
“嫔妾与皇上心有灵犀,何来揣测一说?”苏棠轻挠萧景榕的掌心,语气惋惜,“只可惜到底救不了她。不过听闻今日请太医时,许多得力的太医都不在,嫔妾觉得是件怪事。”
萧景榕既然去见过昭修媛,苏棠感觉昭修媛急病的原因他应该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里面牵扯的东西苏棠暂时还不太急着了解,萧景榕也不见得会告诉她。
但太医的事情,苏棠直觉跟贵妃脱不了干系。
毕竟白淑妃今日的惊讶不像是装模作样。除她以外,这后宫还有本事在太医院做手脚的除了皇后就是太后和贵妃。
皇后苏棠自然是相信的,所以最有可能的人选只有那一个。
其他先不管,借萧景榕的手警惕一下贵妃还是可以的。
“你想查太医院的事?”萧景榕捏住苏棠不停在他掌心画圈圈的手。
苏棠赶忙摇头,“嫔妾可没那心思,有这功夫不如多给皇上绣俩荷包不是?等皇上查明白再告诉嫔妾也不迟。”
萧景榕使劲捏她,“你倒使唤起朕来了。”
苏棠讨好一笑,“不管嫔妾提不提,皇上不都要查吗?”
萧景榕无奈地看着眼前人,她找何长意拖住昭修媛的命确实给他争取了一些处理的时间。
何况心里亦对她的直白升不起丝毫厌恶,干脆把人拉到怀里闭眼睡觉,“记得两个。”
苏棠表示虚量词不懂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好不好?
五日后,昭修媛病逝。
萧景榕着人处理好丧葬之事,又同蚩蛮使臣周旋许久,总算稳住事态。不过主要还是因为蚩蛮短期内的确没有再战之力,否则恐难善了。
但事情并未结束。
顾峥向萧景榕汇报连日来的成果,“坊间已经基本没有那册子在贩售。至于流言,臣找了好几个干这一行的人带头辟谣,现下风向已经有所好转。”
“嗯。”
“背后的人皇上可查到了?”
萧景榕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顾将军觉得会是谁?”
“皇上就别跟臣卖关子了,您知道臣从小脑子就不好使。”顾峥宁愿贬低自己来获得真相,让他想出来简直要命。
“是长庆王一脉。”
顾峥面露疑惑,“长庆王?他们不是一向挺安分的吗?”
萧景榕微微摇头,“那是先皇在时。在他们眼里朕和他们是一样的。先皇是君,他长庆王是臣,昭南王亦是臣。奉臣为君,自是常感不忿。”
“他们还想翻天不成?就凭长庆王那几个歪瓜裂枣的儿子,当个王爷都是抬举了。”
“那倒未必。”
顾峥见他这样便知他心里已有谋划,这小子自幼就喜欢装高深,“皇上心里有数就成,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准你三日假。”
顾峥立马欢欢喜喜离开。
萧景榕垂眸,他也想歇上三日,可惜在这个位置上压根没有能停下的时候,“李培顺,去把太医令叫来。”
苏棠这几日精神也挺紧绷,很久都没有陪两小只好好玩过,等到丧期完全过去,苏棠带着两小只去找旬休的小寿王和萧韶安。
看着几个小孩在院里打打闹闹,苏棠久违的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还是这样的日子安逸。
倒是萧韶鄞似乎从上次之后就跟小寿王杠上了,什么都要和他抢。
他虽体格小抢不过,但这孩子惯会利用萧韶安和姩姩对他的照顾。
几人在那摆弄磨喝乐,小寿王拿起哪一个,萧韶鄞就跟着要哪一个。
“要。”萧韶鄞扒拉小寿王手里拿着的磨喝乐。
小寿王虽然很气,但不至于欺负一小孩,把手上的给他,又拿起另一个。
“要。”萧韶鄞又扒拉他现在手上这个。
小寿王给他,拿起他丢掉的那个。
重复不知多少次,小寿王实在受不了了,“都给你行了吧,本王还不稀罕这小孩儿的玩意。”
萧韶鄞跟着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不要了。
小寿王再怎样傻也看得出对方是有意跟自己作对,揪住萧韶鄞的头发,“你小子非要跟本王对着干是不是,看本王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萧韶安和姩姩连忙拉住他的手,“吉羊还小,小皇叔别和他计较。”
小寿王不得已松开手,气得踹桌角。
苏棠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虽说小寿王一贯很皮,但不能把人家一杆子打死,今日的事情小寿王的确没什么过错,而且一直在忍让。
于是她走上前教育萧韶鄞,“吉羊,大家一起玩自然互相分享才有意思,你不可以总盯着别人手里的不放,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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