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桂笑着拍了下萧元宝的脑袋,道:“那哪里能啊!是先不行禀告惊动家里人,我们还是要来往的。”
“为了安心,他还赠了我一枚同心佩做为定情物,有他立誓书。将来若是中举了反悔不娶我,耽误我青春的话,我可拿了去学政处告他悔婚品行不端的。”
萧元宝眼睛微弯:“怪不得哥哥说他是个通透的人,我今朝听来,更为深刻。”
“如果一个人诚心爱慕你,他便会为你事事着想,为你们的将来筹谋的。哪怕他想得或许并不周全,那是他能力有限,但要紧的是他肯想,肯拿出实际行动来。”
白巧桂拉起萧元宝的手道:“所以我的哥儿,你宜室宜家,生得灵秀可爱,慢慢长大,定然会有不少男子来爱慕你。但你一定要去好好分辨,不要只听他说什嚒,要去看他做什嚒。”
萧元宝眸子微动:“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吗?”
“那是自然!”
白巧桂道:“你这么好,自有的是人欢喜你。你可别这般,快快打起精神来。”
萧元宝笑着说了句好。
他并不在意有很多人欢喜他,他只想,只想有一个人就够了……
“你们俩在这里嘀咕什嚒呢,说得这般起劲。”
赵光宗进厨间来,要洗两串新买回来的鲜果子摆去园子里。
他说笑,方才打断了两人。
萧元宝岔了一嘴:“说你们可有在外间偷懒。”
“天地良心,我这都累起了汗,可是瞧得见的。”
不多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萧元宝听罗听风也到了,便将桂姐儿推了出去,教她先去园子里顽。
萧元宝做上两个菜,晚点再出去待客。
罗听风带了花茶,一包是晒干的金菊,一包是玫瑰。
另两位书生一个唤做高瑞,是祁北南的前桌,带了坛香醋来。
再一个是祁北南的后桌,唤做蔡随,带的是坛豆酱。
马俊义携了八只蟹,与明观鑫竟是带了一样的礼。
且两人的马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从车上下来,马俊义惊了一诧。
“鑫哥儿?你怎也来了此处?不是前去磷州与舅舅拜寿去了么。”
“我的表哥,拜寿也有结束的时候,自是去了返还了家里。”
马俊义笑:“舅舅舅母身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这次办寿办得可是热闹。”
“可惜了我不得空前去,若是晓得此次秋闱会延期,我说什麽也得去给舅舅拜寿。”
明观鑫闻言道:“舅舅说表哥与他准备的礼很和心意,晓得了表哥的孝心,待着得空再聚也不迟。”
马俊义听了这话便欢喜了。
祁北南出来接人,也没想到这两人竟还认识。
“如此倒还省得再做介绍了。马兄与我同窗,许也不晓得明二公子与家弟交好。”
马俊义摇头:“当真是全然不晓得。我与鑫哥儿是表兄弟,母家姓明。”
祁北南默然,高门富户之间沾亲带故的认识,其实也寻常。
像是在京都,更是屡见不鲜。
明观鑫言:“祁郎君,宝哥儿呢?他在何处,我许久不得见他了。”
“在厨间做菜,一会儿便出来。”
说话间,祁北南将人引到了园子里。
这当园子已经收拾出来,置了茶水,鲜果,园子里摆得几盆菊花。
先到的人与马俊义还有明观鑫做了见礼,几个读书人都熟识,倒也自在。
或坐或立,吃着茶水鲜果。
秋高气爽,游着园子,说着县学读书的趣事,虽是没有戏曲班子唱戏,也没投壶锤丸。
人不多,光是在一处说话谈笑也再是舒坦不过。
萧元宝收拾好换了衣裳出去,只见园子里都是年轻人,已然说笑开了。
“小宝。”
祁北南见着人,起身同他招了招手,唤他过来。
他与众人介绍了萧元宝,又同萧元宝一一介绍了几个读书人。
“常听哥哥提起诸位郎君,今朝总算是得以相见。”
“不怪哥哥总夸说在县学读书好,与如此多端方郎君做同窗,如何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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