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宁秋水:
“今夜。”
…
月夜风高,深寂幽冷。
凌晨的时候,宁秋水和洪柚在赵二的指引下,来到了“方山”的宅院,在两棵棺材槐之间静待。
洪柚此时已经几乎站立不稳了,满脸脓疮,皮肤溃烂,活脱脱一具被埋在土里几十年的山村老尸。
她站在宁秋水的身边,目光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虽然宁秋水告诉过她,门会在她彻底腐烂之前打开,可洪柚依旧害怕。
宁秋水瞟了身旁的洪柚一眼,这家伙散发的恶臭就像是把一堆死鱼烂虾放在一个炎热潮湿的地方发酵了好几天,宁秋水甚至觉得手里的烟都已经不香了。
他就像是在抽一根……腐烂的虾。
不过,由于角度的问题,宁秋水看见了洪柚脖子上的一根红绳吊坠。
他好奇问道:
“你的鬼器是吊坠?”
洪柚侧过了那张恐怖的脸,先是“啊”了一声,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胸口的吊坠。
她伸手想要去拿吊坠,但看了看自己稀烂的手,又放弃了。
“不是,这吊坠是……”
洪柚声音骤停,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过了好一会儿才补充道:
“是我男朋友留给我的订婚信物。”
宁秋水有些讶异:
“你要结婚了?”
洪柚沉默。
宁秋水见她出神那模样,像是陷在了过去的记忆之中,便没有再问。
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无关的,宁秋水向来不会刨根究底。
二人等待了一会儿,随着头顶的明月来到了两棵槐树的正中间,棺材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哐啷啷——
里面出现了锁链声,不断摇晃,然后又变成了摩擦声,由内及外,最终来到了棺材盖上。
没有任何人去触碰这个棺材盖,但棺材盖却自己打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似是直通地狱。
宁秋水忍着恶心,提起了旁边的洪柚直接朝棺材里扔了下去,然后自己也一个翻身,跳入了棺材中……
二人进入棺材后,宁秋水身上的铜镜却遗留在了外面。
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由远及近。
朦胧月色下,那身影纤柔,好似幽魂,穿着白色长裙,直到终于来到了近前,面容才得以显现。
这是一张和白潇潇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甚是清冷。
而且,她的一只手没有皮肉,只有骨头。
“白潇潇”低头看了一眼铜镜,里面渐渐传来了无数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而后铜镜的表面竟然伸出了许多苍白的手,不断朝外面挣扎着,似乎想要出来,场面极度瘆人!
她弯腰捡起了这面铜镜,那些苍白的手像是耗子见到了猫,立刻缩了回去,呻吟惨叫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铜镜中,出现了一个带着铜钱面具的男人。
二人对视片刻,“白潇潇”皱眉道:
“我早说了,你不该救“她”。”
““她”不死,“命”只好长出新的“枝桠”……本来这次该是“她”来这里,可进来的却是“你”,看见了么,“她”已经开始影响“你”了,甚至“命”都无法准确预见“他们”的未来!”
顿了顿,“白潇潇”的语气又凝重了很多。
“你是不是忘记了邙?”
“一个人,只能承受一个人的“命”。”
“影响越多,不可预见的事也就越多!”
“到那个时候很可能会发生蝴蝶效应,所有人的“命”,都将变得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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