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仪回头冷哼了一声,“不用担心,等着荣阳伯上门赔罪了,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呵,她会让万宝如好好的走出庆王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期待的地位儿女所有的一切毁之一旦,然后痛苦地死去。
这一天不会太远。
“…!”
看着宋恒越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沈书仪突然明悟了,还留着一点喜悦的心情更加清扬起来。
“万宝如说的那些事是不是……”
沈书仪打断了他急切又带着害怕的话语,她不想跟他讨论这种无用的东西。
真真假假又如何,现在的宋恒越没有做过那事,他就算再悔再恨,也不能让她有丝毫快感。
他也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恨。
“荣阳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现在是要看看荣阳伯准备怎么赎罪。”
她来之前就已经听到门房来回话,荣阳伯求见。
宋恒越看着她淡漠戏谑的眼神,又泛起苦笑,“,你相信我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再让失望的。
沈书仪看他真诚的模样,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余光看到了云电手里拿着的药瓶,她才顿了顿。
那是府中密库里的毒药,见血封喉。
“你这药就不要给万宝如了,她不能死在庆王府,我嫌脏。”
更何况她不想留把柄,让别人攻讦他们庆王府太过嚣张,就连一个伯夫人他们都敢越过皇上轻易下手。
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让人死在庆王府的。
宋恒越点头,“我都听你的。”
“走吧,去见见你那亲如手足的朋友吧。”
她倒是要看看宋恒越能做到什么地步,毕竟陈修齐可不是万宝如,那可是真真切切他的朋友呀。
不是要证明吗,这不就是机会。
走出地牢,沈书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素净的衣裳,嫌弃的皱起眉头。
“我先回去换身衣裳,世子去把人带进来吧。”
“云电,你去。”
宋恒越转头吩咐云电,他要等着一起。
留在外面的谷雨快步接近,“世子妃,您还好吗?”
拍拍谷雨的手,沈书仪语气轻缓了不少,“我无事。”她甚至有些高兴。
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她这几年埋藏在心底的心结终于解了。
她甚至可以亲自动手报复仇人,这是何等的快慰啊。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渐渐走远,宋恒越察觉到妻子那步伐轻快了不少。
感受着飘飘冰雪落在手中带来的一点冰凉,他抬头看到的却不是一片白,那白雪之上好像沾染着猩红。
把藏在背后那只全是血迹的手拿出来看了两眼,转身进了地牢。
看着去而复返的宋恒越,万宝如露出丁点笑,那笑容带着讽刺和怨恨。
“怎么,世子想问什么?”
宋恒越看着她嚣张起来的模样,那像凝结了寒冰的瞳孔没有丝毫变化。
“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万宝如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怎么,刚刚都不相信,现在才想起来问?”
“你比之沈书仪可真是万万不如呀,是不是觉得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所以心里罪孽少了一些呀。”
“哈哈,可惜了,沈书仪永远都不会再回头了。”
她真高兴呀,可以拿孩子刺沈书仪,又可以拿沈书仪刺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宋恒越。
她癫狂又疯狂的笑着,神经质的模样让宋恒越皱了皱眉头,那刺耳的声音仿佛在他心中不断地刺伤他。
他并不是不打算再次审问,来的太快,没有给他留有时间。
“我妻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可不是我答应你的,你自己想想是说实话还是继续敷衍我,我有的是时间,你自己看看,这屋子里面满屋刑具早已不见天日,今日好不容易翻出来,自然不能白费功夫。”
说着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的血色,那是他吐出的血,痛苦压抑在他的心头,分分秒秒都不会消散。
万宝如咳了两声,看着满屋子的刑具,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浑身冰冷,已经麻痹的身体像是沁入千年冰窟之中。
“不,沈书仪答应过我的。”
宋恒越早已失了耐心,揉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她只是答应放你一条生路,怎么,你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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