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抬头看着宋恒越,“爹,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啊?”
他倒没有什么怨怪的心思,他还不懂事儿,不明白这样的原因。
沈书仪也跟着他一起转头,这件事儿总不能让她来解释吧。
宋恒越对着母子二人,心跳一滞,明宣求索的眼神,妻子冷淡的模样都让他开始怨怪曾经那个自己。
“是爹的错,爹给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轻咬嘴唇,沈书仪忍不住嗤笑一声。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以前的宋恒越心中没有她,哪怕是做错了事也找了万般借口,甚至从内心觉得自己小题大怪。
现在的宋恒越记忆停留在曾经,可偏偏从各种行动中都可以看出他心中有自己和明宣,所以干脆利落的认错。
明宣轻轻的摇摇头,“爹,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不过你快点抽出空,我要去找表舅。”
宋恒越飞快点头,“好,后天就去。”
又说了几句,沈书仪才让人把明宣送回东厢房。
夫妻二人坐在房内,沈书仪低头拿着一只茶杯把玩,宋恒越站在旁边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敢动不能动。
过了几息,他才开口。
“,对不起。”
沈书仪手一顿,声音毫无波澜,“这种话我已经听够了。”
“你有歉意也不能弥补你曾经做了这样的事儿。”
“明宣不计较,是因为那时他还不懂事,也不明白你这样做是疏忽了谁。”
“明宣出生你赶不回来是因为你得去给你重要的朋友送药,你最不重视的是我,所以孩子在我肚子里面你也不把他当回事儿。”
“这些东西我早已经看透。”
她不计较,她记仇。
“明宣周岁宴,你前一日也不跟上峰请假,有些时候我真是佩服你的本事,轻重缓急是分的明明白白的。”
“只不过我为轻,别的事儿为重。”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沈书仪轻轻地放下茶杯,在茶几上磕出一声轻响。
“这不过是其中两件最严重的事儿,其他的都关乎于我自己,我也不想再谈。”
“你是失了记忆,不是变了一个人,有些东西你不能怪在那个你头上,因为都是你。”
“不过我们早就说好了,你当你的世子,我当我的世子妃,我们一起当明宣的父母,别的再也不计较。”
她话落,句句真诚,脸上也浮现着清淡的笑容,宋恒越一时竟不能分清这些让他心碎的话是否为真。
“可,我只想要我们两个当一对好夫妻。”
他不想两个人这样,他想要恩爱,就如曾经他找到的那个荷包一样,风月常新,怜我怜卿。
妻子脸上的突现的讽刺让他无所适从。
他的心只为沈书仪而动,这段日子他天天想着她,本以为回来之后夫妻相守,和和美美,可谁知这才第二日就已经现了原形。
失去了记忆的陌生感重新侵蚀了他。
他强撑着,见沈书仪脸上的讽刺又收了回去,但宋恒越却更难受了。
“,我想起书房还有事儿,我一会儿再回来。”
宋恒越甚至不敢等她的回答就落荒而逃。
沈书仪转过头看了看灯光照射后也略显昏暗的院子,坐姿也松懈了一些。
谷雨端着一盏牛乳走了进来,“世子妃,……”
她说话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就喝。”
沈书仪摇头轻笑,现在吵架都是她占上风,有什么可担心的。
曾经两人吵架就像她无理取闹,他坐在高椅之上显得冷淡又无奈。
如今对换了情绪,对换了位置,她甚至比曾经的他更冷淡,因为她连无奈的情绪都没有。
谷雨表情松了松,“世子妃,只是苦了您。”
不管世子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没有失去记忆,难道世子妃曾经受的苦就不在了吗。
“曾经的苦是我自找的,只今时今日我不乐意了而已。”
把自己的心送给另外一个人就要做好被蹂躏的准备,她收回了自己的心,却也变得更冷。
曾经的那些被冰块冻过的痕迹仍然没有消失。
但是她得到了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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