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知在此前看过一次了,现下没太多表情。叫木兮枝看不出他的想法,她用手指扯了扯他衣摆:“我可以陪你查清楚。”
他顺着衣摆握住了木兮枝的手,垂眸凝视着:“如何查?”
“你先恢复我的修为。”
祝玄知一顿,松开手,低低一笑:“你这是想陪我查清楚,还是借机恢复修为,跑掉?”
她在他松开自己的那一刻,反握住他:“你看,你又歪曲我的意思了吧。算了,暂时不恢复也可以,反正在你身边也没危险。”
“我这样做,你就不生气?”祝玄知是试探她的口吻。
“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在旁人眼里,我只是无辜被你掳走的嫂嫂,你落得被人通缉的下场也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祝玄知听到嫂嫂二字就变了脸色,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极难拔除的刺,就算强行拔除,也会留下一颗深深的刺痕,挥之不去般。
他垂了眼睫。
木兮枝也总算想明白祝玄知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祝令舟掉进冰河后,身体更差了,云中家主那天好像提过一句让医馆做好准备,以后每天都给他把脉,防止身体出现问题。
当时木兮枝只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在外面说话,没怎么在意,心都系在跟自己小命相连的祝令舟身上。如今才想起来有这一回事。
如此一来,祝玄知是绝对没机会再跟祝令舟互换身份的了。
以后木兮枝就要和祝令舟共进出,日夜相对,同住一室,对他们来说都好生奇怪,别扭。
这是难解的题。
就连木兮枝现在也没能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毕竟她跟“祝令舟”成亲是众所周知的事,坦白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坦白的。
可木兮枝万万没想到祝玄知会直接将她带走,这叫什么事儿?如果他被逮住了,将会受到何等惩罚?不对,她关心这个干什么?
木兮枝考虑过了。
她要先稳住祝玄知,他今天瞧着挺正常的,但她熟悉他,能看出一点不对劲,那是装出来的平静,最好不要刺激祝玄知。
祝令舟那一边应该没大碍,只要他待在云中里不要乱走,好好地养病,云中家主与祝忘卿是他父母,肯定会派人照顾祝令舟的。
没了祝玄知在云中,祝令舟兴许还能更加安心地养病。
只要祝令舟平安,木兮枝的性命不受到威胁,她是不介意跟祝玄知在外面住上一段日子的。
木兮枝还能在这段日子里仔细想清楚要怎么样解决眼前的困境,让一切事情回归到正轨。
她将留影珠还给祝玄知。
祝玄知随手放到一旁,仿佛不是很上心的样子。
之前祝玄知担心留影珠会留有他这幅皮囊究竟是属于祝令舟,还是他自己的信息,看过后发现并没,但祝玄知仍然介怀这件事。
木兮枝忽地凑到祝玄知跟前,看着他这张随着距离拉近而放大的精致面孔:“祝玄知。”
她的呼吸落到他皮肤上。
祝玄知抬起眼帘,看进木兮枝眼里,像是想知道她透过他的脸在想着谁,安静等她说话。
二人气息交错,她抬手指了指屋外:“我能不能出外面?”
“你想去哪,我陪你。”他没说她一个人能不能出外面,而是说她想去哪,他可以陪她去。
木兮枝抿了抿唇,听出祝玄知的言外之意,抱个软枕趴着:“得嘞,你还给我来软禁这一套?”也该想到,修为都被他封住了。
祝玄知捻起沿着她肩背滑落到腰侧的一缕发丝,一言不发。
她回头看他。
“你死定了,我那身在琴川的爹爹和大哥知道后肯定会到处找你的,别看我爹爹为人温柔,对后辈也很友好,可不好惹。”
祝玄知低下腰去亲吻木兮枝的唇角,舌尖舔舐过她,又慢慢地含住她柔软的唇瓣:“那就让他们杀了我。若他们有那个本事。”
木兮枝推他:“你这是觉得我爹爹和我大哥没这个本事?”
祝玄知薄唇微张,咬住她推他的那只手,却在木兮枝喊疼之前松口,吻住她,呼吸灼热:“我可没这么说,你冤枉我了。”
他亲着她,再问:“你当真不怪我擅自封住你的修为,将你带来这里,还不让你出去?”
木兮枝:“嗯……怪。”
大哥,要是我说一点也不怪你,你觉得可能不?
祝玄知便不说话,只顾着亲她了,这个吻时间长,黏稠,潮湿,窒息,跟水一般包围着木兮枝,她喘不上气道:“但我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埋怨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木兮枝唯有见一步走一步,直至找到解决办法。
最重要的是木兮枝清楚祝玄知绝不会伤害自己。
此话一出,祝玄知停下来,高挺的鼻梁轻蹭过木兮枝的脸:“虽说不太可能,可我信你。”
木兮枝想揍人。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她都愿意相信他没推祝令舟下冰河,难道祝玄知这厮还敢不信她?
还好他说信,不然木兮枝一定将祝玄知踹下床。
“你能不能让我跟我父亲见个面,就是设个阵法。”但这个阵法需要八阶以上修为的人妖魔才能设,她想让祝玄知叫辟邪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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