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老道:“木姑娘,我们正想找人送你回去休息呢。你瞧你,累了就该回去,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木兮枝缓了会,抬手揉太阳穴:“就我一个人?你们就没看见、就没看见附近有别人?”
祝令舟:“没有。”
陶长老给出同样的答案:“怎么了,木姑娘见到别人了?”
木兮枝揉太阳穴的手下滑,落到唇上,有些麻,但喝酒过量也会导致嘴巴麻,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木姑娘您做噩梦?”陶长老对木兮枝这个未来的少主夫人还挺担心,追问道。
是噩梦,但更像春/梦。
噩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还是深吻。
春/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闻着对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她不自觉回吻了,因为木兮枝把他当成了“祝令舟”。
没来云中之前,她早就和“祝令舟”做过一些亲密的事了。
又因为木兮枝清楚“祝令舟”不喜欢她躲开他的亲吻,所以她刚在梦里是习惯性地回吻他。
谁知道梦里的是祝玄知?不是她说,这梦也太莫名其妙了。
木兮枝在扶风时还做过她抱着祝令舟,然后祝玄知将他一剑封喉的梦,她今晚更倾向于是做梦了,听到他们的声音才醒来。
不过木兮枝为了谨慎起见,走向祝令舟,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那股淡香。
陶长老却误会了,笑着提醒:“木姑娘,我还在这里呢。”
木兮枝:“……”
祝令舟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是想亲近他,而是想闻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想闻他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对一些事有了怀疑。
但木兮枝注定不能通过味道来确认他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祝令舟”,祝令舟怀里揣了一只祝玄知给他的香囊,内含独特的香气。
木兮枝转而直起身子,不再跟狗一样嗅闻味道。
她找了个借口:“哈哈哈,我刚闻到一阵梅花香,还以为是你身上的呢,原来不是啊。”
祝令舟没拆穿她。
陶长老低头闻了闻自己,纳闷道:“哪来的梅花香,我怎么没闻到?云中是种了梅花,但这里没有,要去后山才能看到。”
木兮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陶长老较真道:“肯定是您闻错了,后山的梅花再香也飘不到这里,您要是喜欢,可以跟少主去后山摘一些梅花回来。”
“不用了,谢谢。”木兮枝不想再提这件事,“我在外面待得也够久的了,先回殿内吧。”
祝令舟趁木兮枝不注意,回头看了眼大树底下的那张长椅。
他和陶长老出来寻许久未归的木兮枝时,无意看到了祝玄知俯身吻着躺在长椅上的她,但只有祝令舟一个人看见了这一幕。
陶长老本来想去长椅那里看木兮枝在不在的,祝令舟当时阻止了他,说先到另一边找找。
最后他们才回长椅找。
找到木兮枝在长椅的时候,陶长老还说:“少主,您看,人不就在这?我一开始就说要来这里找,您不听,还到别处找。”
祝令舟脑海里回放着祝玄知弯腰,专心地吻木兮枝的画面。
看来他这个弟弟非常喜欢她,祝令舟还从未见过祝玄知露出那样的神色,近乎贪恋,夹带几分不正常的病态,势在必得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看路啊。”木兮枝摇了下祝令舟的手。
前面是台阶,还在想事情的祝令舟差一点就被台阶绊倒了,他抬起腿,拾阶而上,回大殿。
木兮枝回到大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祝玄知还在不在,即使她更偏向于喝酒后做了个奇怪的梦,但还是习惯进行多重验证。
祝玄知还在。
杯觥交错间,祝玄知半张脸落在阴影中,另外半张脸被烛火映照着,姣好的面容被光线分割。
木兮枝回来后不久,云中家主有事找祝令舟过去了,她转身问坐在自己身后的云中弟子:“二公子一直坐在那里?没出去过?”
云中弟子面面相觑。
他们不理解木兮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祝玄知,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了:“抱歉,少主夫人,我们不曾留意过二公子那一边。”
好吧,木兮枝总算知道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有多忽视祝玄知了,他就坐在他们对面也不知道。
“没事了。”木兮枝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坐直身子。
云中弟子没敢多问。
木兮枝找人要了一碗醒酒汤,喝酒果然挺误事的,这下子弄得她都分不清现实和做梦了。
不行,她决定亲自去试探一下,以忘了回敬祝玄知酒之名,走到他面前,说明来意,再举起左手的酒杯:“二公子,我敬你。”
他道:“嫂嫂有礼了。”
“应该的。”
木兮枝先干为敬。
祝玄知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木兮枝被酒水染过的唇瓣,想起刚才她张嘴迎合他的吻了,可她是不是将他当成了祝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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