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知那双极漂亮又狭长的狐狸眼睁着,这次倒是没闭上,专注地看着她,木兮枝被他看得不自在,轮到她闭上眼了。
祝玄知薄唇透着一股妖艳血色,
他难耐地撑起身,一截窄腰被蹀躞带勾勒出流畅轮廓,双足踩在被褥之上,苍白瘦削,因遭受天大的接吻刺激而迸起筋骨。
木兮枝唇瓣有些疼了,祝玄知像个贪得无厌的艳鬼,一碰上她就要一口将她的阳气全吸了。
她有种将被吞魂的错觉。
又过了会,木兮枝侧过脸,喘口气,他却顺着她脸颊吻下。
木兮枝怀疑祝玄知得了肌肤饥渴症,他很喜欢跟她有肢体接触,随着吻加深,他会发出愉悦的声音,身上的情热裂纹也会消退。
随他亲吧。
只要今晚不做到最后一步,突破那条线,还能安抚他的朱雀情热,木兮枝还是可以接受的。
木兮枝的长发黏在脸侧,又很快被祝玄知拂开,他要亲她,不停地亲她,以此缓解求而不得的急躁、不安。
她脸烫如火。
这就是她骗他的代价么?
不知过了多久,祝玄知朱雀情热彻底褪去了。她验证了一件事,这样也能压下他的朱雀情热,木兮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第61章
结束后,他们都出了一身汗,木兮枝想等祝玄知从自己身上起来,她再用湿帕子擦擦裙摆,然后回自己房间换一条新裙子。
虽说他们今晚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木兮枝看着祝玄知那张潮红的脸,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真的像自己将他怎么了,明明是他……
祝玄知埋首在木兮枝颈窝里缓了片刻,才慢慢地起身。
他目光落到她裙摆上,又回落到她因闷热而发红的脸:“改天,我会给你买一条新裙子。”
裙子有点难以入目。
木兮枝捡起掉到一边的荷包:“这一袋银子都是你放在我这里的,我也用过不少。裙子脏了而已,又不是破了,洗洗还能穿。”
祝玄知的呼吸还乱着,触碰过她和被她触碰过的兴奋尚未完全消退:“那我帮你洗裙子?”
若不是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划破掌心,恐怕晕过去了。
木兮枝:“!”
难以想象他替她洗裙子的样子,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他又不可能穿裙子,最重要的是院子里的人应该能认出这是谁的裙子。
她尴尬到升天,掏出帕子沾水用力擦裙摆污渍;“不用。”
祝玄知接过木兮枝手里湿帕,擦她的裙摆,长睫垂下时看着纯良,依然没点烛火的房间暗影将他立体的五官分割成两部分。
木兮枝望着祝玄知的侧脸,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面对着她的那半张脸是有泪痣的。
眼角这颗泪痣为他明艳张扬的出挑皮囊柔和了三分攻击性。
美可以形容女子,也可以形容男子,他有种专属于少年的美,青涩却又绮丽,极容易叫人产生无害的错觉。
就如同有毒的苹果,表面看着光鲜亮丽,里面却含着剧毒。
木兮枝不再多看,见他坚持要为自己擦干净裙摆,也随着他去,尽量忽略那一点不自在。
但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你体内有朱雀?”
祝玄知拭擦的动作稍停,将脏了的帕子放进水里,又拿起来拧干,继续擦裙摆上斑斑点点的东西:“除你我外,没人了。”
“你父母也不知道?”
“不知。”
她认为有必要跟他说说今天听到的事:“可我听见祝姨和云中家主提到过你体内的朱雀。”
祝玄知抬眸看她,情绪自始至终都很稳定,木兮枝发现他只有在碰上她时,或被她碰时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除此外,很少有。
他问:“何时?”
木兮枝没隐瞒:“就今天,我今天不是出去?在街上遇到祝姨,我就跟上去看了看,然后便听到这些话,不过他们没发现我。”
祝玄知却莫名挑了下眉,他眉眼阴柔,挑眉会有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于无形间勾人魂魄,木兮枝有时真的怀疑他是只妖。
他笑着,意味不明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
木兮枝:“不过他们是你父母,知道你体内有朱雀也不奇怪,我就是奇怪他们为何要瞒着你,不跟你说他们知道朱雀的存在。”
朱雀这件事可不小。
祝玄知指腹抚过她的裙摆,在有水渍的地方顿了顿:“这还用说,他们当然是……是关心我,不想让我过于忧愁此事。”
虽然木兮枝还是觉得理由不太够,却也不反驳:“我还听到云中家主要去鬼市给你找血莲,到时就可以抑制你的朱雀情热了。”
他微愣:“朱雀情热?”
木兮枝也猜到他不知道:“你以为的朱雀有异,其实就是朱雀情热,上次和这次都是。”
“只要解决了你的朱雀情热,你就不会有事。”
祝玄知接受了木兮枝这个说法,手微微一用力,将她裙摆沾到的白全部擦去:“他们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有朱雀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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