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待会出去要找个地方吃一顿再去地下河,还是太缺乏锻炼了,接个吻都能接到没体力。
祝玄知动了动,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她耳垂,然后他们分开,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睫略湿,好像是冰泉的水弄湿的。
她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想问他感觉如何,又发现这个问题有着微妙的歧义,于是木兮枝问:“你身体好点没?”
祝玄知声音较往常有点变化,低了些:“嗯。”
皇天不负有心人,木兮枝登时将那抹窘迫抛到九霄云外了,习惯拉着他就要往外走:“既然好点了,那我们先出去再说。”
被木兮枝这么用手一拉,祝玄知对被她触碰的渴望又直线上升,晕眩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其实他已经算逐步适应。
当初被木兮枝碰到不过片刻,便会有晕眩反应,但现在,触碰的时间长了才会有,不是普通的晕眩,而是愉悦到极致的晕眩感。
祝玄知的神经被这种晕眩感冲刷着,有了修士本不该有的怪求,若想阻止,像以前那样甩开木兮枝的手,斩断接触即可。
可他选择的是享受。
*
去地下河前,木兮枝要验证一件事,随机找了几个天墟镇百姓问他们知不知道地下河在哪。
他们都反过来问她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说天墟镇从来没有叫地下河的地方,只有三条河。
这就对了。
此时的天墟镇百姓跟现实中的天墟镇百姓回答一致,由此可以断定他们确确实实不知道地下河的存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既然地下河的存在是不为人知的,那么张钰是通过喜黛她们两姐妹才知道的?有可能。
不过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地下河还未形成。
它是被张钰弄出来的。
木兮枝也不想搁这瞎猜,准备到ῳ*Ɩ地下河入口一探究竟,恢复正常的祝玄知比她先走到地下河入口,跟意念世界外面的一模一样。
所以第二种可能不成立,地下河在数年前便形成了,木兮枝和祝玄知先后走进去,发现眼前的地下河跟幻象中的相差不大。
她往里走。
地下河当年真的有一个村子,炊烟袅袅,木屋起伏,周边花草如诗如画,跟世外桃源似的。
村民各有各的事做,小孩就在门前玩耍,嬉笑打闹声不断。
当村民发现他们时,那些欢声笑语一下子断了,女子将自己的小孩抱回去,年老的长辈眯起眼看他们,眼神满是打量。
一个年逾八旬的老者持着拐杖走出来,抚须问:“你们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进地下河的?”
木兮枝擅长演戏。
她赶紧道:“我们是来天墟镇游历的散修,误打误撞进来的,请不要误会,我们没恶意。”
老者低喃:“散修?”
木兮枝连连点头:“没错,我们两个都是散修。”随后装作不知这里是何处,“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该如何离开?”
他过了会才开口:“你们进地下河时,外面是什么时辰?”
“戌时。”他们就是要在入夜之前进到地下河,守在喜乐身边,因此木兮枝记得很清楚:“难道我们进来的时辰有问题?”
老者沉吟:“你们只能在外面天亮的时候离开地下河,看来今晚必须得在这里过夜了。”
正合她意。
木兮枝借机打听:“您还没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方这回却没遂她意,老者道:“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阿翎,带他们去东边那间屋住下。”后面那句话是对一个少年说的。
那个叫阿翎的少年身穿杏黄色衣衫,面容秀美,长发编成辫子,腰间挂着香囊,香气扑鼻。
“是。”他闻言从树上跳下,轻易落地,抬眼看他们。
地下河这个地方虽缺少阳光,常年处于昏暗,但这里的大树不比外界矮,反而生长得更好,少年坐在上面能完全隐匿身形。
此处的人的气息还不能被感应,如果不是老者忽然对着大树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有人回应,木兮枝恐怕是不会发现大树上有人。
老者又嘱咐道:“两位切记,晚上不能外出。”
木兮枝本想问原因的,但思及他连这个村子的名字都不肯告诉他们,晚上不能外出的原因应该同样不会告诉他们,问也是白问。
阿翎:“跟我来。”
村民对外来的他们行“注目礼”,眼神说不上友好,也说不上仇视,不冷不热。木兮枝看了一眼,跟上阿翎的脚步:“有劳了。”
阿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当真只是散修?”
木兮枝:“对啊。”
阿翎的目光转移到不发一言的祝玄知的身上。祝玄知平静地迎接他的视线,歪了下头,反问:“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
祝玄知的年纪跟阿翎相仿,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祝玄知容貌偏狡猾狐狸那般阴柔,阿翎的容貌更倾向于狼。
阿翎打量祝玄知一番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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