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后,木兮枝主动牵住祝玄知,另一只手碰上喜乐的身体,他们一起进入意念世界。
一睁眼,木兮枝看到的不是以前的地下河,而是人来人往的天墟大街,她身边只有祝玄知,并无顶着獠牙的喜乐身影。
如今喜乐已死,现实中的邪物喜乐不会出现在意念世界。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以前的喜乐,不会同时出现两个喜乐,跟还是活人的祝玄知情况不同。
木兮枝正想着要去地下河找现在的喜乐,待在她身边,却听到了有人在街上喊喜乐的名字。
“喜乐,你去哪儿了?”
一个身姿曼妙,着绣芙蓉花的罗裙,明眸皓齿,有沉鱼落雁之美的女子站在街前方,她眼含温柔地看着另一个穿白裙的小姑娘。
白裙小姑娘是喜乐,她手持两根冰糖葫芦朝女子跑去:“阿姐!你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女子微微弯腰,轻刮喜乐鼻尖:“哪来的钱买冰糖葫芦?”
木兮枝认出她就是地下河穿嫁衣的女子,原来她是喜乐的阿姐,这样一看,她们的确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亲生姐妹没错了。
慢着,喜乐会说话?
她们并未留意到站在街旁的木兮枝和祝玄知,喜乐将一根冰糖葫芦塞进女子手里,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是张大哥付的银子。”
木兮枝顺着喜乐所指方向看去,看到了耳垂、脸颊微红的张钰,年轻的面容青涩,性格跟她见过的扶风赘婿张钰不太一样。
一个人是会变的。
但张钰的变化非常大,也不知道是他擅长演戏,还是以前经历过什么事,导致脱胎换骨了。
张钰走到女子面前,低声道:“抱歉,这几日没来看你。”
女子淡淡一笑,神色更温柔了,直视着他,像看不够:“我知道你忙着学习,没关系的。”
木兮枝抓住关键词。
学习?现在的张钰还不是修士,十几或二十出头?还在为进京赶考做准备,那此时的意念世界应该是很多年前的天墟镇。
祝玄知同样在看张钰,大抵也觉得这个张钰跟现实中的张钰相差太大,气质和性格都是。
只见他们走进一家酒楼,想来是今天约好了一道吃饭。
木兮枝准备跟进去,顺便吃点东西减少被意念排斥的可能性。可她摸了摸腰间荷包,发现空空如也,没银子了,没法吃东西。
她撇向祝玄知的腰间,问:“你带银子了么?”
他解下腰间荷包,直接扔给她了,木兮枝兜住沉甸甸的荷包,心说云中大公子就是大气,琴川给弟子发个银子都扣扣搜搜。
一进酒楼,木兮枝四处寻找喜乐的身影,见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她也过去找张桌子。
小二见有新客人,过来招呼问他们要点什么菜。
木兮枝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菜牌念几个名字,小二让他们稍等,她“嗯”了声,看隔壁桌。
喜乐和女子坐在张钰对面,喜乐趴在窗前吃冰糖葫芦,女子与张钰说话,木兮枝用灵力偷听,他们只是在聊日常琐事。
他们应该认识许久了,不然不会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她没见过扶风水家三小姐,抛开这件事不说,单是看当前的画面,张钰跟喜乐阿姐很般配。
木兮枝轻轻敲了桌面,示意祝玄知看他们,悄声问:“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其实一目了然,男女间的情窦初开。
祝玄知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往隔壁桌看一眼:“我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并不感兴趣。”
木兮枝微歪着脑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既想知道张钰在天墟镇做了些什么,了解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也很重要的。”
祝玄知不反驳她,可能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在木兮枝分神说话之时,隔壁桌不知说了些什么,张钰忽地站起,又被女子抬手拉坐下去。
木兮枝立刻收敛心神,继续偷听。张钰有些激动,脸更红了:“喜、喜黛,我发誓,待考取功名,必定会三媒六聘迎你入门。”
喜乐吃吃地笑。
喜黛也红了脸,叫他别在外面说这种话,小心被人听了去,恰逢小二给他们那桌上菜,她改为照顾小自己几岁的妹妹喜乐吃饭。
木兮枝听老半天没听出个有用的消息来,想问问祝玄知的意见,抬眸却见他脸色不知何时变得苍白透明:“你怎么了?”
祝玄知想站起来,却不小心弄掉手边的茶杯,砸碎了。
茶杯弄出来的动静不小,惊动隔壁桌,喜黛朝他们走过来,说自己略懂医术,可以给祝玄知把脉,看他身体是不是出问题。
喜乐、张钰早已对喜黛对陌生人伸出援手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也没打扰她,静静地站一旁。
木兮枝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他们,自然是一口应下。
喜黛给祝玄知把脉时,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身体骤然变虚弱,有些无力,直觉告诉祝玄知,这极可能跟体内的朱雀有关。
不过祝玄知断定喜黛是无法通过把脉,得知朱雀的存在,因此没欲盖弥彰地不让她把脉。
“怎么样?”木兮枝问。
喜黛收回手,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脉象:“公子阳气太盛了,比一般男子的要盛一倍,如果不及时舒缓,会对身体不好。”
木兮枝能猜到原因,祝玄知既修炼聚阳之火,又修炼邪术,体内还有火属性的灭世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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