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因为段谨行是个翩翩君子……只是因为,她是要被献给燕北王的。
段谨行不能、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至于段谨行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献给燕北王,而是要留她在这个山间的小房子里过几天……
这其中的阴暗心思,江云舒不必多想就能猜到。
段谨行竟然对她有兴趣?
江云舒实在想不明白他的兴趣从何而来。
今天江云舒一直用难听的话狠狠骂段谨行,既是故意激怒他,也是为了打消他对自己的兴趣。
从今夜的结果来看,她这一招还是有效的。可是这一招能不能一直有效,江云舒对此并没有信心。
夜里,江云舒睡不着,躺在床上辱骂江昭华。
江昭华啊江昭华,你不是有金手指吗?靠着金手指千挑万选出来的男人,就是这种垃圾中的垃圾?
段谨行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给江云舒送来了炭火和暖和的被褥。否则在这个四处漏风的山间小屋里,又赶上寒风凛冽的大雪天,江云舒不等自己被绑到战场上,就已经被冻死了。
不知道燕北王把冻得硬邦邦的她的尸身绑到阵前,还有没有用?
江云舒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活着的她,谢凛会抢,死了的她,谢凛也会抢。
谢凛就是个疯子。
江云舒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片白雪茫茫,雪色映照着月色,泛着冷冷的白光,照进窗子里。
江云舒想,她和谢凛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她好像也被传染了疯病。
如果是谢凛的尸身,虽然她知道没什么用,但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抢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段谨行有时候来见她,说一些和第一天说的差不多的鬼话。
有时候段谨行一连几日都不来,应该是有事在忙碌。
江云舒心想,段谨行大概真的得到了燕北王的重用。
山里的雪下个没完,下两日,停两日,上一次下的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就又接上了下一场。
山间地上的雪越来越厚。
上山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江云舒被困在山中的小屋里,蔬菜和腊鸡腊肉都没得吃了,只有米面,保证她不会饿死。
段谨行也连着好几日不来了,江云舒心想,大概是这样的天气,他也不想上山。
江云舒吃着难吃的饭,想念未央宫里的美食。
她睡着冷硬的床,怀念未央宫软乎乎的床榻,还有像小火炉一样的谢凛……
江云舒每过一日,就用指甲在桌子的边缘上刻下一道痕迹。
谢凛没找到她的第一天、谢凛没找到她的第二天、谢凛没找到她的第三天……
江云舒吃着难吃的饭、睡着难受的床,在心里骂燕北王、骂段谨行、骂江昭华……
不知道是不是她骂江昭华骂得太多,过了几日,段谨行时隔许久又一次上山后,江昭华竟然也跟来了!
江昭华一路追踪着段谨行的踪迹,让侍卫把她抬上山。
最近一段日子,她早就发觉段谨行的不对劲了。
段谨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
这一回,段谨行回家后,江昭华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立刻带上侍卫一路跟着段谨行,想去看看他要去哪里,是不是在外头偷偷养了外室。
看到段谨行上山的时候,江昭华以为自己猜错了,哪里有外室养在山上的?
不过她已经跟到了这里,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索性让侍卫抬着自己上山,亲眼看看段谨行这些日子不回家到底在做什么。
江昭华让侍卫踹开门,与里头的江云舒四目相对。
“啊——”江昭华尖叫出声。
江云舒被江昭华的尖叫吓了一大跳。姐姐,明明是你踹的门,你叫什么?
江昭华伸手指着屋子里的江云舒,和刚来不久的段谨行:“你……你们……你们背着我……”
江云舒打断她的话:“不是偷情,是绑架。”
“你的亲亲丈夫背着你绑架了你之前想要害死但是没害成的庶妹,我已经被绑架十多日了。”
江昭华尖叫道:“十多日?”
江云舒:“…………”
江昭华是选择性耳聋吗?
她十分怀疑江昭华听到的内容就像她读书时听英语听力一样,只能听懂那么一两个词。
江昭华一副恨不得把江云舒撕碎的样子:“你们已经这样十多日了?”
江云舒:“姐姐,这可不兴省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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