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不像了。
巫青禾不动声色地想着,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反而视线看向空气里飘浮的灰尘。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巫青禾开口道:“走吧,收拾一下房间。”
距离上次巫青禾回来已有好几年了,卧室许久未有活人生活的痕迹,自是灰尘密布。
今晚他们要留宿在这里,自然要将睡觉的房间给整理出来。
如果不是先遇到了石榴树事件,他们进门做的第一件事本就是打扫卫生。
巫青禾领着迟逢春来到了一楼卧室处。
在开始打扫前,巫青禾还特意问了迟逢春一句:“能用法术清理吗?”
迟逢春眨了眨眼,停顿了一秒后,他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道:“不能。”
巫青禾迟疑看了他一眼。
迟逢春立马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尾巴早就甩到飞起。
随后,在打扫过程中,迟逢春的态度也没有平常干家务那般积极,就连动作都慢了不少。
直至黑幕降临,明月高挂,两人才收拾出一间房间。
迟逢春看着干净整洁的卧室,语气都藏不住丝丝喜悦,他故作可惜地说道:“哎呀,怎么办,这只收拾出一间房间,看来今晚我只能和青禾你挤一间房了……”
巫青禾定定看向他,迟逢春佯装无事看向其他地方,就是不与她对视。
巫青禾并没有点出迟逢春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心思,她看了一眼能容纳下两人的大床,平静点头说好。
这下子轮到迟逢春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巫青禾就这么轻易同意了他。
“你同意了?”迟逢春满脸不相信地再一次确认道。
巫青禾不以为然地点头,神色淡然:“对。”
莫名的,迟逢春笑不出来了,唇角抿平,瑰丽俊秀的眉眼压低。
她怎么能就这样答应了他!
巫青禾可不管迟逢春的小情绪,她与迟逢春擦肩而过,直直走向门外。
迟逢春站在原地,还在皱眉思索这件事。
几分钟后,他听到背后传来了巫青禾的脚步声。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迟逢春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头也不回地碎碎说:“不是,你怎么就答应了我?!”
“就算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但我们终究还是异性啊!”
“在没有确定关系前,男女独处一房不合适,算了,要不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不行,就算是自己也不行,青禾她怎么答应的这么随便?
难道其他人跟她这么说,她也会这么轻易答应吗?
一点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没有吗?
老父亲版本的迟逢春上线了,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站在那里生自己的闷气,阴暗碎碎念的模样像极了角落里的潮湿小蘑菇。
迟逢春狠起来,连自己的醋都会吃。
女人抱着一床被子路过暗自阴郁的男人,她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将手上的被子顺手递给了他。
“你在说什么?这是你今晚的地铺,将它铺到地上吧。”巫青禾嘱咐道。
迟逢春一脸懵逼地接过被子,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地铺?”
巫青禾挑眉:“怎么,难道让我打地铺?”
迟逢春立马摇头,他低声喃喃道:“我打地铺当然是极好的,哈哈哈……”
只不过男人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失落。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还有些不死心地开口问道:“我不能上床睡觉吗?”
巫青禾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身后的门,惜字如金:“滚。”
*
窗外庭院处的石榴树沐浴在月光下,皎洁的月光清透洒进昏暗安静的房间里,铺上一层淡淡的银霜,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听。
夜深人静时,一双黑瞳静静看了床上那道身影一眼又一眼。
躺在地上的迟逢春又故态萌发了,他暗暗咬着被子恨恨想着自己就是太别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和青禾一起睡觉啊!
可一想到巫青禾那副无所谓的神态,迟逢春瞬间又蔫了下来,惆怅地翻了个身。
巫青禾倒是想睡觉,可每次都被迟逢春翻身的动静给吵醒。
本来房间里多出一人,她就有些不适应,更不用说每次在她培养出睡意后,迟逢春又翻身吵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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