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睁大眼睛,虽不出声,但眼中快要溢出的好奇早代表了言语。
赵玉臻道:
“这门神功是我爹自创的,唤做明玉真经,乃是功参至极的一部法门。"
“可是想练成太过艰难,整个门派除了我爹,其余人休说练成,连门槛也迈不过去。
“我娘虽有修习,也是费尽心力,才有残篇功效。”
"其余弟子只修剑典,与这门神功无缘。”
栾琼露出惊绝之色,她相信少年口中的话绝对比江湖传言靠谱。
不愧为一代剑神,竟自创出如此神功。
出于对前辈的仰慕,又痴痴说道:“那能否万古长青?"
赵玉臻笑了出来。
“你在想些什么呢?
"爹爹曾说天人合一中有阴阳至理,可依然顺应天道,历经天时,经日月消磨,所以神功再妙,也没什么可能长生不死。"
栾琼一点没失望,反而叹道:
"这已是多少江湖人梦痫难求。"
少女怀着一丝小期待:
“若能剑神前辈能指点我一招剑法,教我怎么赢你,那便知足了。"
“这….倒是简单…
赵玉臻笑着朝衡山别院内部一指:“这里面的丹青生师叔就能教你,他老人家若是心情好,还能送你一幅画呢。”
“真的吗!?“
栾琼眼晴一亮,她可是听说过此人的大名。
赵玉臻小声指点:“若是师叔待会拿出两幅画叫你欣赏,一幅是腊梅傲雪图,一幅是寒梅远香图,记得说那幅傲雪图更好。
“那幅远香图是谁所作?”栾琼梧嘴笑问。
赵玉臻小声道:“是文徽明文先生。"
两人低笑着朝别院中走去..
盘州东南,白虎崖。
西风散漫,几声鹤鸣。
在一处被鲜花包裹的雅致木楼前,弯弯的溪流如玉带一般滑过山壁凸角,正有一道清瘦人影面朝溪水,手执一根绣花针,静静缝着百鸟朝凤图
那针线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所绣百鸟颜色绚烂,绒羽根根清晰,如要飞出线谱。
这技法,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人了。
“"师父,我们在草原石壁刻字边看到了一个字。"
东方小仙话罢,一旁个头长高的杨君采接话道:“那是一个‘妙”字。”
“哦?“
清瘦人影还是背对着他们,没有转身。
他的话音听似寡淡,却有股幽深宁静之味,似乎每一个字都有奇特韵调,深入聆听之人的脑海中。
"妙在何处呀?"
东方小仙道:“自然是在说师父的天人化生。"
“款,剑神还是那样高趣,叫人难以琢磨。“
他虽“欲”了一声,后面的话却带着笑音。
东方小仙知他老人家心情好,便问道:
"师父,您既然对剑神前辈颇有追思,怎么不去见上一面?"
东方小仙话罢,便听到一声轻笑。
“这世上既有高趣,又叫我佩服的人唯他一人。"
"听说他喜见故人,由此可见,虽说容颜不老,少年心却还是被时间打磨,这倒是一件叫人伤感的事。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是何等的少年英气。"
他赞叹一声,又沉默片刻。
像是在追思过去。
“但是..
“这江湖啊,人如潮退,有些故人,不一定非要见面挚阔才算交流。“
"草原上的刻字,你在城墙上刻字,便算我与他见过了。"
“这天下间,除了我与他,谁又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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