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点头:“回华山的时候告诉风老一声,就说这位朋友想去见他。”
“太师叔定是高兴的,他也想见这位塑工前辈。”
两人喝酒聊天,赵荣又与他举剑过招。
不多时,爱剑又爱酒的丹青生来凑热闹。
三人凑在一起,趣味相合,这个端午夜晚更是笑声酣畅。
夜里刘府掌亮灯火,琴声箫声阵阵。
黄钟公、方千驹,外加高山流水,四人的乐调一起,古朴雅意浸透了一间间客舍院落,不少衡山弟子兴盛,在各处舞剑助兴。
整整一夜,刘府灯火不歇。
金盆洗手的第一个夜晚,三爷享受在音律之中,再无烦扰。
衡山派盛情挽留,泰山恒山华山三派在衡阳待了十天。
各派掌门人的事情少不了,都得回山处理。
将令狐冲他们送走后,赵荣也开始处理正事。
先去城北那边瞧瞧封不平,他内力恢复之后便直接在天柱峰那边新搭的木屋中住下了。
他之前能在中条山隐居二十三年,很能赖得住寂寞。
如今沉心于剑,没了烦扰,对江湖更是毫无留念。
赵荣寻了他几次,与他交心聊过。
发现他不是口头说说,是真要将此地当成归隐地。
于是叮嘱驿站门人,要将他的日用打理好。
封不平的事安排好后,赵荣回到门内开始推行镇心诀,内门弟子将镇岳诀修炼得圆熟,再练这门功夫,理论上来说会比较顺滑。
毕竟牵扯到内功,他也不敢马虎。
于是花了十多天,守着这些门人弟子练功。
走火入魔的情况倒是没出现。
但是不少人的资质比他想象中要差,练起来磕磕绊绊。
这提了上限的内功,没之前那般好练。
可是练出来的内力,明显强于前者。
只是这一点,就吸引众门人孜孜不倦。
约摸一个月时间过去,金盆洗手上发生的事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江湖!
武林人士闻之,无不震动!
刘三爷金盆洗手后第四十九日。
平定州,黑木崖上。
杨莲亭正坐在满是脂粉香的闺阁内:“近来江湖上的风雨可是多得很。”
“哼!”
他冷哼一声:“端阳节金盆洗手,我看是故意的。”
“我们日月教众北上,那些正道鸟人南下,这是要与我们针锋相对。”
“不过.”
“妈的这小子能与你齐名,还真是本事不小。”
他气得一拍茶案,上方杯盏哗啦啦乱响:
“正道各派的人加起来斗不过他一个,一个个下场论剑反被人以创派祖师口吻指点,直接输给衡山派一个剑冢,简直可笑至极。”
“什么洗手大会论剑大会,我看是认祖归宗大会。”
“少林武当嵩山派的掌舵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下场,真是一群窝囊废!”
“莲弟~~”
东方不败心疼地喊了一声,拿着锦帕轻轻擦去他脑门上的汗珠:“你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一个大男人摆出娇滴滴的女子柔态,他的妖异更甚往昔,看向面前男子的眼神更是温柔:
“潇湘剑神能压得住少林武当,证明他确实不俗,与我齐名倒也贴切,不算侮了我的名头。”
说这话时,难免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傲气。
杨莲亭不由问:“那你可有把握对付他?”
以往遇到这种问题,东方不败根本不用思考,此时却谨慎分析起来:
“他练成了剑气,剑法又快,身法也快。我倒是不知道他能否快过我,如若他的速度不及我,剑气的威胁便没那般大。”
“若是速度与我比肩,我便不可全与他拼斗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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