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从外边走来,双手捧着一只金光闪闪、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上,盆中盛满清水。
刘正风站在金盆前朗声说道:
“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各位远道而来,刘正风实在脸上贴金。今日劳烦众英雄朋友作个见证,刘正风金盆洗手,再不过问江湖事。”
他四下拱手,双手就要伸入金盆。
“且慢。”
刘正风闻言抬起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主厅右手第三把太师椅。
说话的人,正是左冷禅。
刘正风问:“左师兄有何见教?”
左冷禅义正词严:“如今魔教猖獗,我正道三派在郑州大道上与其相斗,诸般厮杀实在惨烈。近来任我行这个大魔头更是重出江湖,让武林再蒙阴影。”
他环顾正道各派人士,朗声道:
“魔教残忍弑杀,我正道同盟哪个能容忍?”
刘正风幽幽道:“左师兄所言极是,我正要摆脱这恩恩怨怨。”
左冷禅冷冷一笑,他深知刘正风性格,故而又道:
“听闻魔教在我正道各派中安插奸细,我担心刘师弟为其所骗,进而不小心出卖正道朋友,酿成大错。”
周围人听左冷禅的话,各都眼神闪烁,静静看戏。
余沧海抓到机会,立刻落井下石:“左盟主乃是五岳盟主,相信他绝不会言之无物。”
又操着川西口音道:“难道这奸细就在衡山派?”
“刘三爷金盆洗手,难道是掩人耳目?如此欺瞒诸位正道朋友,那可要不得哦。”
“胡说八道!”天门道人与定逸师太异口同声,怒斥余沧海。
鲁连荣盯着余沧海,又指了指他身后散发一些胭脂香味的青城弟子,嘲讽道:“我看你松风观才像是勾结魔教。”
岳不群道:“左师兄定然是搞错了,我们早与刘师弟聊过,他退出江湖,只不过是沉心音律,怎可能与魔教有关?”
宁女侠冷瞧左冷禅一眼:“左师兄怎能不问究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瞎话。”
定闲师太道:“阿弥陀佛,左盟主勿要妄言。”
三派毫不犹豫站在衡山派这边,余沧海不由一愣。
他没想到是这种逆风仗。
不由余光微瞥左冷禅,心说你不是五岳盟主吗?
怎么搞得盟主是你对面那位一样。
左冷禅笑看对面几位掌门一眼,也正和他想象中一样,其余正道各派只是旁观,都没有开口。
这事就算是真的,恐怕也只能让衡山派落一个不好的名声。
真要动手,想必没几人有这胆量。
今日的五岳局势.也和往日大不相同。
他又与对面尚未说话的青衣少年对视一眼,转而看向刘正风。
“听闻魔教中有一擅长音律的高手来到衡阳,难道刘师弟没有与其交好?”
左冷禅没有实质证据,却晓得刘正风的性格。
果不其然
一听到这模棱两可的话,刘正风微微愣住,不及否认。
他对于音律极为虔诚,绝不会说违心之言。
“不错.”
金盆前的刘正风正想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有人替他开口了。
众人目光都朝主厅飞去。
说话之人,正是潇湘剑神!
“我刘师叔确实与这位琴曲大家交好。”顷刻间,正道人士表情各异,大厅内吵吵闹闹!
难道左冷禅说的是真的?
刘正风与魔教高手交好?!
“曲艺相交,研讨音律,高山流水,又有什么错?”
这些话说尽了刘正风的心中事,正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烦扰。此时经自家师侄之口,他已不必重复。
正邪分明,若他说此言,恐怕要犯众怒。
然而.自家师侄有恃无恐地说出,反倒没人敢出来指责。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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