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急喊一声追身上前,向问天回掌反攻,这一下大庄主的真气提之不及,一掌对拼蹭蹭蹭连退几步已受内伤。
向问天链子刀一甩,趁机将黄钟公腰间的钥匙钩来!
周围又有高手涌来,又将受伤的黄钟公拖住。
若此时向问天逐一分攻,大概率能各个击破将这江南四友全杀掉。
可是
想到圣姑叮嘱的那些话,天王老子到底冷静下来,他只是将四人身上的钥匙全部拿到。
梅庄中已有大量飞鸽传出,不可久留。
向问天当机立断,朝着黄钟公住处跑去,蒙面笼纱的黑裙少女在前方领路。
他们早猜到任我行被关在梅庄,具体在哪却不知道。
上次任盈盈入了梅庄,从几位庄主口中得知大庄主很少出户,可他分明极爱梅庄胜景。
加之黄钟公是梅庄中最谨慎之人,这才猜到关押人的地方在他的居室之内。
不久后他们入了一个朴素简易的房间,室内只有一床一几,将床上纱帐掀开,又焦急去掀那被褥。
向问天还在四下打砸,任盈盈朝着床板一敲,听到咚咚声响,显然是另有乾坤。
“在这!!”
她欣喜呼喊,向问天闻声跑来将床板掀飞,下方一铁板挂着两个铜环,拎着铜环一提,一个长大方洞露出,下边还有灯火。
外边又进来几人把守看住房间,他们进入地牢入口,不断用钥匙打开一扇扇铁门。
一路走到西湖地底终于见到那扇厚重铁门。
向问天将壁上油灯点燃,激动地透过铁门上尺许见方的洞口朝里面看去。
“教主!!”
他大吼一声,激动万分。
“爹~!”
这一道清丽而凄的声音叫里间被铁锁束缚之人陡然瞪大眼睛。
西湖牢底十多年来浑浑噩噩,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听到铁门锁孔中一阵咔咔响动,跟着又连听两声“爹”后,任我行才彻底醒神。
“盈盈盈?”
跟着轰隆一声那铁门被向问天推开,一股霉腐之味扑鼻而来。
任盈盈见到父亲披头散发,又被锁链、镣铐锁住,满面憔悴,不由泪光闪烁,心疼不已。
“爹!”
她凄凄一呼,向问天又大喊一声教主。
任我行不是扭捏之人,他先是激动喊了女儿与向兄弟,而后乱发披散,仰天大笑。
“好!”
“老夫终于要重见天日!”
“东方狗贼,你设计害我,老夫定要上黑木崖取你狗命!”
任盈盈与向问天一听这话,微露异色,心知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们以钢丝锯子锯断足镣手铐。
砰砰几声响,任我行四肢摆脱束缚,与向问天他们一道出了狭小囚牢。
任教主在踏出铁门之后,不禁回望一眼。
永别了,牢笼。
自此之后,鹰飞长空,鱼入大海。
任我行一路出地道,呼吸到了梅庄那自由烂漫的空气。
听着外界的喊杀声,任教主有种极为亲切的感觉。
熟悉的厮杀,熟悉的江湖。
刀光剑影,恩怨仇杀,老夫又回来了!
“喝哈哈哈哈~!!!”
他一声长笑,传遍四下,在夜间拼杀之人的面色各有变化。
四位庄主面色一白,心知大事不妙。
“教主先行疗伤,这梅庄暂时不用管。”向问天劝道。
“爹,先走!”任盈盈赶紧将老爹支走,生怕他要在此地打杀。
她心道那小子定然就在附近,爹一出手,他准要出来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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